所有的疑惑在云崖暖的脑子里搅和成一滩沼泽,乱七八糟,让人有些头晕。他不禁使劲的甩了甩头,把这些疑问抛在脑后,望着眼前的竹林说道: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需要竹筏,那我们就做竹筏,该来的总归会来,躲也躲不过,也无处可躲,那么就看我们能不能够挡得住了”
这或许就是战士和普通人的区别。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总会想着去找个究竟,然后开始前怕狼后怕虎,杞人忧天。其所不知,很多事情是根本没有究竟的。
但是当兵的战士却不一样,他们不会自己吓自己,这并不是自大也不是糊涂,他们也知道难,不过这些困难和压力,会激发他们的血性,转化成无畏的动力。
既然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向,那么就我行我素,等着问题来找我,那不是更舒坦。
不知道为什么,当云崖暖目视远方,目光如刀的放眼这片雨林的时候,戴安娜突然觉得心安了许多,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离不开的依靠。
所以,当她第一时间觉得可心说的可能是真相的时候,她没有当众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却只选择和云崖暖诉说,这不仅仅是找一个人诉说自己的恐惧,更多的,只是一种依赖。
云崖暖是说做就做的主儿,当下也不再去考虑那些没有结论的问题,抽出搭乘员军刀,准备开始砍伐粗竹。
戴安娜的凤凰军刀砍伐粗竹是很困难的,所以就在附近转悠,寻找适合做竹筏的材料,比如树藤树皮这些可以做绳子的东西。
可是当她转过一个弯之后,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色有点怪异,但是又找不到原因,她沉思着,观察着,总是觉得古怪,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原因。
这个女人高喊了一声,把云崖暖喊了过来。
云崖暖刚选了一棵上好的竹子,足有大腿粗细,正准备砍伐,就听到戴安娜喊自己过去,当下不知道什么事,但是听语气,应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于是晃悠悠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戴安娜还在那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里沉浸着,这就像自己刚刚要说一句话,但是当他要说的时候,却突然忘记了,就是这种感觉,堵得心里很难受。
“云,你有没有觉得眼前的景色有些奇怪,虽然我说不出来原因,但是总觉得怪怪的,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戴安娜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
云崖暖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的确,他也有那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一时间却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