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我历史是数学老师教的。”祝平说这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脸红。因为大多数理科生的历史课真就是数学老师教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思,就是找个名正言顺的靶子,将他立到国王的位置,这样的话会省下很多麻烦。因为你,祝平,你自己不能成为国王。你若是依靠战争获得了国王的位置,对贵族世界进行改造的理想,也将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如果你愿意放弃皇帝所带来的荣耀,可以找奥兰顿的直系子孙,将其立为傀儡国王,不仅可以帮你吸引两大贵族的注意力,还能减少原本归属于王国一脉贵族的反抗力量……】祝平用食指和拇指微微摩擦下巴,不由得露出深思之色:‘找个傀儡皇帝当靶子,感觉好像很有反派气质嘛!’电话另一边赵教授问道:【话虽说如此,其实陈教授太死板了,当皇帝也未尝不可,若是想当的话,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取之不尽……】“哎呦,赵教授您就别挖苦我了,要当皇帝您过来当,我可没这个兴趣。”祝平十分散漫的拒绝了这个提议,甚至没有经过思考一般。‘再者说,若真是后宫佳丽三千的话,先不提自己的老腰能不能受得了,那神兽也不一定会答应啊!’【谁死板了!】【就你……】王权富贵谈笑中……伴随着莫得感情的播音员碎碎念的声音,这一轮的通话愉快的结束了。“等该忙的事情忙完了,可以和小丽娜一起愉快的画画……”祝平伸了个懒腰,刚要召唤妮娜的时候,她就主动出现了。妮娜急匆匆的走来,胸口起伏不定,她急促说道:“萧农和乔治两个子爵邀请您去贵族议会厅参与谈判。”“具体时间呢?”“萧农子爵说两天后,而林正子爵让您决定”呵呵,他就不怕我说明年吗……祝平思索了一会,说道:“告诉他们想参加的话,明天贵族议会厅见,若是不同意,让他们爱咋地咋地。”他说得多么粗俗都无所谓,反正经过妮娜的渠道,再粗俗的话都能变成文明用语。待妮娜离开后,祝平饶有兴致的游览着王国宫殿的庭院,欣赏着通过精妙设计,四季都能开出不同花朵的花园,不禁思索道:“贵族的联盟果然如此脆弱,在出现危机地时候建立起来,当觉得无利可图的时候会毫不留情的解散。萧农的态度依旧强硬,而林正的态度非常迷离,一天是个不错的时间,既表达的强硬的态度,也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他们二人想要开启议会,估计是想要瓜分国王倒下之后,留下的这块大蛋糕,当然除了这两条大鲨鱼之外,肯定还有来添乱的小鱼小虾。这么自信能吃下去吗?呵呵……”祝平招来托尔,让他带着自己去往王国宫殿的地牢。在这个世界中,不仅国王宫殿的城堡设有地牢,甚至每一个小贵族,乃至富豪的城堡中都有地牢的存在。有趣吗?其实并不有趣,因为有地牢就代表有被地牢关押的人,当私设公堂成为理所当然的时候,法律也就成为了笑话。进入地牢中,一阵阵的咒骂求饶声络绎不绝。“放我们出去,你凭什么关押本王子!”“霍尔,我祖父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反叛,你这个逆贼!”“霍尔大人,求求你放了我们吧!给本王子点饭吃也行啊!”“……”托尔往祝平手中递上一沓报表,对祝平说道:“他们都是吉尔·奥兰顿的直系族人,一共八人,这是他们的信息。”祝平翻了翻,忍不住笑道:“怪不得平日里面看不到这群酒囊饭袋,原来不是在赌场耍钱,就是在玩多人运动。”“哒!”祝平打了个响指,对身后的士兵指挥道:“进去,先将他们给绑起来。”“诺!”士兵们进入牢房,这群往日里面的大老爷自然有人不会乖乖顺从,有人反抗,有人想趁机逃跑。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士兵们才将他们全部套上绳子,拉出牢房。显然这群王子们还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这是可以供他们随意任性的世界。祝平没有和王子们说一句话,甚至对他们的咒骂视若不见,自顾自的来到隔壁的牢房。用力拍了拍牢房的木制栏杆,问道:“王国的内务长,国王的管家,是吧!”在贵族会议中,审判佩吉时意气风发的内务长蜷缩着身体蹲在监牢的角落,他抬头看了祝平一眼,冷漠道:“有何事?”“你是我见过说话方式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祝平微微低下头,目光直视对方,继续问道:“伯克·霍尔,我的父亲剿匪的时候,是不是你泄露的消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内务长歪过头,似乎是不愿理会祝平,亦或者是没有直视祝平双眼的勇气。祝平看到对方的神态时,该知道的差不多就知道了,他扭过头对士兵,语气冰冷道:“杀了吧!”这群掌权者为了权力已经疯了,为了维护自身的权力地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抹掉追赶者。权力的争夺就像是爬梯子,为了爬得比别人更高,除了努力地向上爬之外,还要努力的将后进者踹下去。或许伯克·霍尔带着军队荡寇时再怎么也想不到,国王会失心疯的用出了被刺一击。或许也正因如此,国王才会对祝平·霍尔的种种行为百般容忍,毕竟,霍尔家族的大部队都灭了,国王是要宽待一些……内务长的血液刺激到了奥兰顿的酒囊饭袋们,让他们惊慌不已,甚至有的已经开始跪地求饶了。祝平不做理会,低语道:“怪不得吉尔·奥兰顿为了稳固住奥兰顿家族的江山,频频初次下招。想让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守住这份家业,着实有点难。”我讨厌杀戮……祝平打了个响指,指向其中一个痛骂他的人,说道:“我讨厌别人骂我,杀了吧!”士兵上前,手起刀落,血液泼洒在其他酒囊饭袋的身上,顿时看向祝平的目光变得无比惊恐,犹如羔羊遇到了野狼。角落中,有奥兰顿家族的子弟低着头,脸上露出愤恨的神色,似乎在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般。祝平捏了捏眉心,指向他,道:“我真很讨厌杀戮,但是更讨厌这种眼神,杀了!”士兵再度上前,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此后祝平连连指向其他人,比如太横的、太怂的、太油滑的、长得太帅的……最终留下了一位令祝平十分满意的人选,怂得身体发颤,眼神如同受惊的小鹿,尽管如此还保留气节,没有直接跪倒在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国王了。”祝平转身离去,身影慢慢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