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温成濯甚至连批评都懒得对温可心说,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黎婉华被温可心单独行动的结果感到不满,正想训斥,又想起温长庚还在旁边,语气更加不耐:“还不快起来?喝成这样,你是真想被人嘲讽是在借酒浇愁吗?”
真不怕酒后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
温可心的头还有些晕,被骂了之后更是觉得浑身难受,干脆就窝在沙发里。
黎婉华看不下去她这邋遢的模样,直接将人拽进了房间。
温长庚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阴骛地回到了房间。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行动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在你爸爸那边形象真的很差?”黎婉华恨铁不成钢,难有像现在这样生气的时候。
温可心扶着刚醒酒后剧痛的头:“妈,都是那个温亦舒搞的鬼。是她告诉我可以把宫屹北让给我,谁知道……其实我刚才也没有喝太醉,只是想骗一下宫屹北而已,就是没想到……”
“温亦舒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温可心,我平时都白教你了!”黎婉华气得别开头去。
刚才温可心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现在不是他们要怎样从温亦舒手里抢到权利和宠爱的问题——温亦舒就不改存在。
宫屹北对温亦舒的感情几乎已经定型,也就是说只要温亦舒一天不消失,他们就无法攀上宫家。
她的眼神沉了沉。
温亦舒一整晚都难以入睡。
自出生到现在,她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自己无法控制的事。
宫屹北就像是个定时炸弹,始终横在她的心间。
没办法逃……就只能想办法控制了。
可那样的男人,真的是她能够控制的吗?
大概是白天的事是在过于刺激,她一直躺到了深夜都无法入睡,脑海里全是宫屹北在床上对她说的话。
最后因为扛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温长庚依旧对她嘘寒问暖,视线触及到她脖子上还未消散的吻痕,温长庚提议道:“亦舒,脖子上的吻痕,还是遮遮吧。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身后温成濯的声音传来:“遮住做什么?又不是出去鬼混留下的印记,倒是不如大方一点露给他们看。”
“爸,亦舒是个女孩子,名誉很重要的。”温长庚移开视线,皱眉反驳。
温成濯满不在乎:“宫家少爷的吻痕,难道不是炫耀的资本吗?不用遮,今天可心要去参加一个名媛聚会,亦舒,你准备一下也去吧。”
每个城市在上流圈子中都会时不时地举行一些名媛聚会,大抵也就是一些贵妇和千金小姐交流感情的场所。
当然,这种地方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挤进去的。
也许是因为宫屹北最近的高调行事,让他们温家在圈子里也获得了些名气,因此这一次主办方才给他们发来了请柬。
温亦舒一口答应下来:“好的爸爸。”
“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还有脖子上的吻痕可以稍微遮一遮,但是一定要让他们看见。”
也就是说要让她去向其他的名媛们炫耀了。
默默点了头,她回了一趟房间,开始挑选衣服。
温长庚也只能叹口气。
他无法忤逆父亲,即使他认为牺牲温亦舒的感情和名誉去换一个宫家少奶奶的位置根本不值。
早上收到请柬开始就已经为聚会做好准备的温可心此刻换好了礼裙,化了精致的妆容,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等待着温亦舒。
这聚会可是名媛才能参加的,温亦舒算哪门子的名媛?除了挂着他们温家的名字,哪一点像是名媛了?
不多时,房间门打开,温亦舒已经梳妆完毕。
她身穿素雅的长裙,头发轻轻挽到一侧,妆容也十分简洁,却看上去犹如不染凡尘的仙子。
温可心和温长庚都被温亦舒的美貌所震惊,只是淡妆,却达到了这种浑然天成的效果,让人的目光都移不开了。
温长庚眼中一瞬间迸发出了些许渴望,却又被狠狠压制了回去。
绕过温长庚,她迈着小碎步走到温可心身边:“可心,走吧。”
“啊?哦……”温可心下意识移开了视线,有些不自在。
温亦舒这么自然,倒是和她的浓妆艳抹形成了对比。
没想到平日里披头散发从不打扮的温亦舒在打扮之后竟如此好看……这样下去,她不是会抢了自己的风头吗?
仔细看,被粉底轻轻遮盖过的吻痕若隐若现,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温成濯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亦舒今天很漂亮。快出发吧,今天婉华带你们一起,千万要注意言行,一定要和其他名媛打好关系。”
“好。”温亦舒点了头。
没想到竟然成了她和这恶毒母女俩的秀场。
黎婉华已经等候多时,上车后温亦舒坐在副驾驶,黎婉华和温可心一起在后座。
在看见温亦舒的脸那一瞬间,黎婉华也露出了和温可心相同的表情。
微微一震,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车子缓慢行驶,温亦舒全程将视线投向窗外,闭口不言。
倒是温亦舒和黎婉华在背后谈论得热火朝天,不时发出清浅的笑声。
“妈,你看,我今天戴了你上次送我的项链。”温可心兴奋地将脖子上的那条嵌满了珠宝的项链展示给黎婉华看。
黎婉华笑着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轻声叮嘱:“这项链是妈妈嫁过来的时候从家里拿到的嫁妆,是我们家时代流传下来的珠宝,你可小心千万不要弄丢了,它的价值简直无法衡量。”
“我知道我知道。”温可心对着镜子欣赏着项链在她脖子上熠熠生辉的模样。
温亦舒觉得她们聒噪,干脆塞上耳机,一句话都懒得听。
聚会的会场是一家酒店的宴会厅,这里金碧辉煌,黎婉华交出请柬,带着两人进入其中,瞬间便引起了全场的关注。
这里名媛满布,几乎整个京市所有的大小姐都已经到场,由于温亦舒最近在圈中的特殊性,一时间成为了焦点。
“那个女人就是蛊惑了宫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