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离开。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除去那几位被逐出药房的门生得了通知,其他人并不知道傍晚时发生的事情。
沿着山路,靳齐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的住处,含笑和途中遇到的每位天权峰门生打着招呼。天权峰上四百六十一名门生,他认识当中的任何一位,知道这一点人可不多。
回到自己的住处,关起房门,掌起灯火,靳齐脸上的笑容已经抹去。他静静地坐到书桌前,从怀里取出一物放到了桌上,正是今天被查阅过的,第四房的药簿。
药簿被翻开,翻到了今天他们查阅到的那一页:两天前的药材补充记录。当中有小蓟,有青刺。
一切迹象都指明这是药房的一次失误,而他也是如此处理的。可是他心中真正所看到,却非如此。
严歌……
靳齐一直在琢磨着这个名字,琢磨着这个人。
作为青峰皇家的二皇子,严歌自幼聪慧过人,随着年龄的不断成长,在青峰帝国上下也越来越具人望。年过二十,从朝野到民间,就渐渐有了议论,都觉得比起大皇子严鸣,严歌更具备继承青峰帝国的才能。
两年后,二十二岁的严歌,来到了北斗学院。
此时的青峰帝国,废长立幼的呼声更高,严歌被送北斗学院,着实像是前来镀金,为废长立幼打下更加坚实的借口。
然而这一送,可就是十四个年头。久离朝野,远在山中修炼的二皇子严歌,几乎都要被世人给遗忘了。
镀金?废长立幼?
到此地步,还看不出当中的意味的,恐怕就只能是蒙昧无知的孩童了。
严歌,这算是被流放了,北斗学院,如此来看倒又算是一个极其安全可靠的流放之地。
如此被对待的严歌,他甘心吗?
靳齐在沉思的,就是这个问题。严歌天权峰来得勤,和他打的交道自然不少。靳齐回忆着这过程中他所接触到的严歌表现得种种,但是结果,他看不出严歌有半点不甘的情绪。因为从严歌身上,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有什么欲望和野心,哪怕是他正当红地来到北斗学院,全天下都以为这是青峰帝国废长立幼的前奏时。
然而看不出严歌有半点不对,却没有让靳齐解除对严歌的怀疑,因为有一个清晰的事实,就一直摆在他的面前。
两天前,四房补过小蓟和青刺。
药簿上这个记录被查出的那一瞬,靳齐很是心惊。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被做过手脚的,因为每房药簿每一天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