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扉一路推搡着落湖飞快的回了房间,落湖还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丢了魂一样。
关上门,暮扉又十分谨慎的将窗户也关的死死的,做完一切,他才在凳子上坐下,用袖子擦着头上冒出的冷汗,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刚木苡拍桌子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凉了。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抬眼见落湖还跟个木头一样杵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起来拉着落湖的领子低吼道:“你疯了吗?跟她较什么劲!”
落湖随着暮扉的动作晃动了两下,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暮扉,无意识的喃喃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还是不是见过我,我他喵的这几个月不是天天见吗?
暮扉更气了,恨不得给落湖两拳,采用最原始的办法打醒他。
落湖看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暮扉,十分不解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生气,他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暮扉最终也没动手,不是不想动手,是他的下不去手。他放开了落湖的领子,恶狠狠的说:“我怎么就遇上了你。”
落湖转身看着坐在桌边自言自语的给自己洗脑的暮扉,歪了歪头,心中疑惑更甚,他问暮扉:“我是不是见过你?”
暮扉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傻子。
眼中的画面渐渐模糊,视野所及之处起了大雾,落湖来不及反应,就只剩下一片白茫茫。
脚下是一片鹅卵石的小径,他下意识的顺着小径往前走,隐匿在大雾中的小路像是没有尽头。藏在浓雾中的小水滴被吵醒,落湖的发梢渐渐的积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衣衫也变得湿润。
不知走了多久,在他快走不动之前,看到了鹅卵石小径尽头的一扇木质大门。旁边的墙头上窜出了一颗高大的胡杨树,茂密的绿叶在雾中若隐若现,墙内稚子玩耍嬉闹的声音飘散在雾中,清脆又响亮。
落湖将手放在大门上,犹豫不决。
突然世界天旋地转,头顶传来的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声音带着一层朦胧感,他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浓雾却迅速消失不见,蜡烛燃烧散发出的气味钻进鼻腔,暮扉正在扳着他肩膀剧烈的摇晃,边晃边喊他的名字。
浓雾彻底消失不见,落湖回了神,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下意识的推开暮扉,强装镇定的走到一旁,脸色十分不自然,“你干嘛?”
“我在干嘛?你居然问我在干嘛?我还没问你想干嘛?”对于落湖这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