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郁涵这件事多多少少给我带来了情绪上的影响之外,寒假生活一切正常且幸福。每天有规律的生活,让我精神振奋,面色红润,省去了一切繁杂的护肤程序。
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过了半个多月,农历年就在眼前。在过去那个时空里,我是特别讨厌过年的,因为在我眼中,所谓的年只不过是人们凭空创造出来的一个节日而已,一切的庆祝、团聚都形式大于内容,现在早已不是旧时缺吃少喝的年代,没有必要再把平时天天可以吃到的东西,再做一遍,没有必要特意把平时没想见的人再见一次。虽然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都很和睦,但是和叔叔婶婶、舅舅姨妈我还是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即使是我这一辈的孩子,因为不在一个城市生活,接触的少,也没有太多的话可聊,我经常会把这些亲属归类到最熟悉的陌生人,有时候觉得很残酷,能把我们聚在一起的也只有虚无的年和血缘关系。
但是这一次,过年前的半个月,我随妈妈走在街上,清楚地意识到,十年前的过年氛围不知要比十年后浓重多少。当初没有比较,不知道这中间的差别,现在看来,时光以不仅偷换了流年,更冲淡了生活的浓度。
过年前一周,老妈的单位就没什么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了,所以她就隔三差五去一次,其他时间都在家。于是,我每天的任务单里就加了“采购年货”一项,每天进进出出,跟在老妈旁边上街采购。其实那些东西家里平时都是常买、常吃的,但是,过年不囤积一些食材,好像总不像回事。
我走在街上,切实的被热热闹闹的气氛感染着,也许有些事情真的要等回过头再来一次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好,并加以珍惜。老妈偶尔也会惊讶于我这次寒假采购年货的热情,和老爸夸我长大了。是啊,我可不长大了吗,我长大了十岁呀。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思考在另一个时空,我还存不存在,我是以怎样的形式存在,我还会陪在爸妈身边逛街、吃饭、撒娇吗?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有时心里会很难过,有时又会生出恐惧,我既想回去,又不舍得这一个时空的岁月静好。最后,还要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多了,其实我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如果那样的话一切都好办了。
我们家过年的习惯是,大年二十九,爸爸会开车把住在隔壁城市的爷爷奶奶接过来,我们五口人在哈尔滨过年。姥姥姥爷家和爷爷奶奶家在一个城市,所以大年初二的时候,老爸就会开着车先把爷爷奶奶送回家,再带着我和妈妈去姥姥家拜年。往后的几天也是辗转在各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