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秋水县郊外遍布碧水青山的美景,如今偏偏有几缕黑烟煞风景。
黑烟升起的地方是那个离县城有些远的村子,名叫柳边村。
梅萧仁带着人到了村口,眼前的场面除了乱,就是惨。
村寨里到处狼藉一片,粮食散得满地都是。村民有的望着被烧得精光的屋舍兴叹,有的在被洗劫一空的家门前呆坐。
悲的悲,伤的伤……
梅萧仁耳边还充斥着妇孺的哭声,她愤然攥紧了手里的折扇,也捏紧了心。
“奶奶的,这帮畜生敢在大人眼皮子底下猖獗,看我不把他们抓来扒皮抽筋!”
恨得咬牙切齿的是她手下的一员“猛将”——捕头周虎。
周虎易冲动,恨不得现在就挖地三尺擒了那群畜生。
梅萧仁也急,但是她比周虎多了几分耐心,能先沉下心来深思熟虑一番,不急着下令剿匪。
“老叶在哪儿?”
周虎眺望了半天,遥遥一指,“叶师爷在那儿。”
梅萧仁瞧去,叶知还穿着那身青衣布衫,朴素得就像将自己藏在了背后的青山绿水里。他正在村子里四下走访,安抚妇孺,还顺手帮着村民收拾坍塌的房屋,累得满头是汗。
叶知抬头抹汗时才看见梅萧仁已至身边,拱手:“大人。”
梅萧仁递给叶知一方手帕擦汗,环顾四周问道:“土匪有多少人?”
“据村民所言,大约二三十来个。”
村民看见县令来了,一拥而上将她围住,争相诉苦。
“大人,他们把能抢的都抢了,叫我们怎么活啊……”
“大人,他们还会再回来吗?”
“大人一定要抓住他们!”
更有甚者带着一家老小下跪磕头:“求大人给我们做主。”
村长双手扶着拐杖连连叹息,“唉,以前穷惯了,仗着大人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谁知道遇上这一出。”
梅萧仁见这些村民提起土匪都一脸后怕,再回头一看周虎,也蔫儿了,因为她这个小地方县衙里的衙役再怎么凑都凑不齐三十个,还不比土匪人多,怎么剿匪?
但是这匪要是剿不了,秋水县就成了软桃子,准得被土匪缠死,怎得安生?
她地盘上的百姓,还得由她这个父母官护着。
梅萧仁吩咐叶知:“老叶,回去召集衙门里的青壮男子……”
叶知沉默了一阵,怅然拱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