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陶目光凉凉，「你们这……最厉害的大妖煞呢？」
妖煞们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嚎啕大哭，「道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少年清冷好看的容颜半边落在阴影中，她冷眉微扬，修长的手指微曲，嘟嘟嘟把妖煞脑袋当成木鱼敲上三下，嗓音薄凉沁着春日初寒，「小东西，这边的煞气养上十只大妖煞绰绰有余了。」
「原、原来是有的，」瘦骨嶙峋的小妖煞弱弱冒头，「前天也有个道爷过来，把他们都给收了……」
煞们抱着树干吓得大哭。
「小道爷，咱们真的都是遵纪守法的啊！每天按时打卡出来，顶多偷吃几个上供的贡品，别的坏事我们都没干过啊!」
妖煞们嘤嘤哭着，越哭越觉着委屈。
燕陶……！！！
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指翻转，掌心朝上，随之涌动的，是山林间的阴气。
骤成狂风，将那群死扒着树干不放的妖煞们吹得四散开来，上下左右胡乱冲撞。
一只妖煞爪子死死抓在地上，贴着地面感叹：幸好老子机灵，没往外跑。
正得意着呢，少年长腿抬起，落下。
像万斤巨石坠下，轰地踩住那妖煞的腰肢——碾。
妖煞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泪眼汪汪抬头，入目是少年如画的容颜，她头顶上是金色的光华，一笑绽放，若昙花美艳，妖煞却是吓得身子一抖，嘶嘶得倒吸冷气，「小道爷脚下留情，留情啊。」
人家已经够惨的了。
能不能别叫我冤死第二次了？
少年俊美的脸上无半点表情，凉凉看他，「这不是有一只？」
「道爷，我胆子小啊，做不成什么事情的，您别吓我……」
妖煞哭嚎着，努力想叫同胞们帮忙，奈何他们还在玩蹦蹦床呢。
「哇！小道爷，我本事很小的，帮不了您什么忙，您高抬贵手把我当成个屁放了……」
少年长腿迈着悠闲的步子，右手倒提小妖煞的后衣领子拖在地上往外走。
「你帮我做事，我有奖励。」
小妖煞：人家不想要。
燕陶：「我能帮助你修为更上一重。」
小妖煞有气无力任少年拖着：人家小日子过得挺好的。不要更上一重。
燕陶：「你呆在那边多无聊，不如到外边去玩玩。」
小妖煞：人家属性宅，就想宅在土里。
少年蓦地停下脚步，转眸，眼尾染着三分嘲意看他，出口的话若春寒料峭，吓得小妖煞汗毛直竖，「老子能把你带出来，就能叫你魂飞魄散！」
赶紧，小妖煞一个鲤鱼打挺蹿起来：「随时听候小道爷吩咐。」
小七：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有病！
少年在小路岔口停下脚步，白皙指尖冒出了点点金光。
小妖煞颤抖着抱头：小道爷，饶命啊！
「闭嘴！」燕陶不耐烦地喝令一声，甩了甩手指头，再看。
还是金色的。
再甩。
指尖金光点点。
燕陶……！！
***，狠力再甩。
很好，成黑的了。
小妖煞在那黝黑光泽出现的瞬间，已然惊骇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