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学站起身走到丁母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眉间的川字纹,眼神飘忽不定,腮骨横而外翻,一看就是刻薄的面相。
回想起丁母坐在周家大院里,哭天抢地让人家赔她闺女,一口一个“我的心肝儿肉”,“娘的心尖尖儿”,为了要周家赔钱,做足了母女情深的戏码。
真是让人恶心。
“我说,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
丁母听了这话哪儿还能忍,手指都快戳到路江学的鼻子上去了:“什么意思,你想白嫖?不给钱小心我告你强jiang!”
一分不给?想得美!本来生了个女儿就是赔钱货,难得丁宁有这般造化,找了个大款当男朋友,不咬下一块肥肉来,她是不会甘心的!
路江学挑了挑眉:“是吗?不知道给多少钱才能让阿姨撤销这个念头?”
丁母看路江学态度似乎有所松动,暗想还是个能耐人呢,被她这么一吓唬就怕了,不免有些自得。
想着话不能说的太绝,人家也有了付账的意思,丁母重新换上了笑脸:“刚才呢,阿姨是跟你来个玩笑,你瞧你还当真了,这孩子可真经不住吓。”
丁母上前准备拍拍路江学的肩膀,只是看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心里突然打了退堂鼓,举起的胳膊尴尬地放下了,转头看到在一旁玩游戏的丁澍珩,一把拉了过来。
“这是澍珩,小宁的弟弟,比她小六岁今年刚满十八,老丁家就他这一个男娃,指着他传宗接代呢。”
丁母搓了搓手,有些不自然的说:“小宁和她弟从小感情就好,澍珩在家里经常念叨着想他姐,亲姐弟之间可不是得互相帮衬吗,等我和她爸撒手去了,这世界上就剩澍珩一个和丁宁血脉相连了,凡是也能多照应她点替她撑腰。”
丁母这番话明面上是说给路江学听,来说明丁澍珩和丁宁的关系有多好,看在这层关系上,路江学就得多给点钱。
实际上那是说给丁宁听的,让她知道丁澍珩才是她的依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让丁澍珩能耐了,丁宁才有好日子过。
丁母背着路江学拼命朝丁宁使眼色,让她跟路江学多说几句好话,哄的路江学出手大方一点,丁澍珩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丁宁自然对母亲的小动作无动于衷,她都怀疑母亲是失忆了吗?刚对她大打出手,才过了几分钟啊,就想让她从爱他疼他的男朋友口袋里,往不管她死活的家人划拉钱?
哪怕是地球爆炸了,丁宁也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