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之时,我等更该多思报国。”丁目屯叹了口气,“现在可不是享乐的时候啊。”
李萃群看了丁目屯一眼,面上带着思索之色,实则内心冷笑。
他早就看透了自己的这位老上级。
对于丁目屯而言,此刻已是穷途末路。
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三处撤销,丁目屯现在是赋闲在家,官场不得志,此前那些热络无比的朋友纷纷远离。
对于曾经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好处的丁目屯而言,现在这种情况令他度日如年。
此外,丁目屯此人极为好色,但是,目前赋闲的他并无大笔进项可供享乐、挥霍。
还有就是,丁目屯身患肺痨,现在此人就连治病的钱都没有着落。
这样的丁目屯,李萃群由十足把握可以将其拉上马、共谋大事。
看到李萃群不说话,丁目屯便又开始老调重弹。
李萃群心中更加冷笑。
此人到上海后,为了掩盖自己的落魄不得志,便大肆吹嘘自己是奉陈漓夫之命而来。
他见到李萃群后的第一次会谈,便大谈特谈:“我这次是奉漓夫之命而来的,因为在后方,大家都看到抗战这样抗下去,总不是一个办法。”
“我们真正的对手是红党,红党所谓的抗战到底,就是要抗垮我党,就是唯恐中国不乱。”
“为了国家的前途,漓夫要我到上海来开路。”
“待时机成熟,他也要来的。”
“不过在未成熟的时候,我们应当代漓夫保守秘密。”
听到丁目屯又在打着陈漓夫的名义大说特说,李萃群有些头大,他自觉已经给足了这位老领导暗示,双方可以更加坦诚一些。
急于在日本人手下大干一番的李萃群,不想再听丁目屯在那里云山雾罩。
他直接从身上掏出手枪和一摞钞票放在丁目屯面前。
……
“你这是何意?”正在大吹法螺的丁目屯吓了一跳,问道。
李萃群的眼眸散发出摄人冷芒,他逼视丁目屯,“丁兄,给句痛快话吧!”
“你愿意干,就收下这钞票,我们一起干,你仍然是我的上司,我愿以你马首是瞻。”
“不干呢,也不要紧,我李萃群是汉奸了,丢了你的面子,你就拿这支手枪打死我!”
丁目屯闻言不语。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钞票,又看了一眼李萃群。
最后,又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