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嗅觉灵敏之人刻意去闻嗅,还是能够闻到一丝丝残存的霉味的。
没有霉味。
程千帆皱起眉头。
当然,这并不说明营救白飞宇的行动能够完全排除是我党的行动,毕竟也有一种可能性是组织上有别的经费来源渠道,没有动用他提供的那笔钱。
而且这种可能性并不低,程千帆此前便从彭与鸥同志那里得知,我党在上海有专门做生意搞钱的同志。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程千帆的内心深处,已经多了几分疑惑。
……
“唐筱叶同志,你得表现不错。”听了唐筱叶汇报了在延德里同程千帆见面的过程和细节后,闻囯然对小姑娘赞不绝口。
“应对得体,应变也很及时。”他推了推镜框,欣慰的说道。
“闻老师,您别夸我了。”唐筱叶笑着说道,“您是不知道,我当时心里多么紧张,好在我心理素质过硬,没有露馅。”
“看来我看人很准的嘛。”闻囯然微笑说道,“你这个姑娘,年龄不大,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胆大心细,沉着冷静的。”
他是真的非常满意。
从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国党反动派屠杀红色开始,一直到两党二次合作,整个上海、确切的说是全国各地的党组织损失惨重。
尤其是上海,国府和法租界联合,每隔一段时间便展开大搜捕。
那么多同志牺牲。
国红二次合作后,‘翔舞’同志来上海,秘密会见了上海的同志,当时组织上所能掌握的同志名单,才一百七十多人。
根据统计,整个上海,在白色恐怖之下,党龄超过三年的同志的存活率甚至不足一成!
何其惨烈!
何其悲壮!
他曾经听市委的一位领导说过一句话,据说是某位秘密战线的老同志,批评现在的年轻同志没有斗争经验,十分稚嫩。
那位‘老同志’当时还强烈要求将某位年轻的同志送出上海,送往根据地。
闻囯然对于这位‘老同志’是有意见的。
这位‘老同志’自然也是从血腥的白色恐怖中走出来的久经考验的同志了,自然应该清楚我党这些年的牺牲和不容易。
如果有很多有经验的老同志,组织上又怎么会忍心让经验贵乏的年轻同志抛头露面,去直面危险?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更何况,在年轻同志中也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