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眉头紧锁,咬着牙,一幅要吃人的表情,“要是被我知道是谁,老子杀他全家!”
“茅医生还活着!”这个时候,一声惊呼传来。
程千帆露出‘惊喜’的表情,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个警察医院的医生正在检查茅岢莘的情况。
“茅医生怎么样?”程千帆两步走过去,急声问道。
“报告程副总,茅医生的情况很糟糕,必须立刻抢救!”医生说道。
“那还愣着做什么啊,救人啊!”程千帆大声呵斥。
他心中却是十分遗憾,他刚才故意不去理会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长友寸男,而是去关注被打伤的枪手,以及安排人去枪手的射击点查看,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确保茅岢莘死的彻底。
他考虑再三,长友寸男是一个隐患,虽然活着的长友寸男可能成为他的一个新的靠山之一,但是,这个人始终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譬如说,长友寸男虽然只当了他不足半个月的教官,但是,长友寸男教导过的神户大学的学生何其多,如果此人正好和某个神户大学的毕业学生还保持联系,并且从其口中得知了关于宫崎健太郎当年的一些轶事。
这便麻烦了。
所以,还是死了的长友寸男最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此次袭击事件,本质上来说和他无关,且他自己也受伤了。
而且他是在两个小时前刚刚和长友寸男见面,转过来两人一起遇袭,更加确切的说,他的受伤是受到长友寸男的连累,在特高课那便,他是完全可以撇清此事的,不虞会有隐患。
只是,他没有想到,长友寸男的生命力如此顽强,竟然耽搁了好一会还没死透。
……
此时此刻,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开过来,停在了距离医院门口稍远的地方。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
程千帆立刻认出来这便是刚才送他以及长友寸男来的司机。
因为长友寸男的身份极为隐蔽,所以,特高课没有安排特工开车,而是通过驻沪的日本商会的名义,从一个日本商人那里借用了一辆车和司机。
司机要靠近。
捂着肩膀,面色阴沉的程千帆轻轻摇摇头。
司机停住脚步,转身上了车,启动车子,即刻掉头离开。
“程副总,您肩膀上中枪了,还是早些医治,以免耽误病情。”警察医院的副院长和苗安在几名医生的陪同下慌里慌张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