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人还活着。
在一旁观看的华籍探员咬了咬牙花子,将脑袋转向一侧,不忍去看。
他身旁的法籍探长霍尔坐在转椅上,双手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看。
一盆冷水浇在了郑卫龙的身上。
被泼醒的郑卫龙,表情是茫然的,他竭力的睁开眼睛,四下张望。
这是电刑的后遗症之一,受刑者的神经和大脑会受到摧残,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正常。
荒木播磨并不着急,他慢悠悠的点燃一支烟,叼在嘴中,上前两步,微微探身、弯腰,盯着郑卫龙那有些涣散的眼眸看。
终于,郑卫龙双眼聚焦,神情回复正常了。
“郑先生,感觉如何?”荒木播磨拍了拍郑卫龙的脸颊,微笑说道。
郑卫龙低着头,不说话。
“看来郑先生并不满意这次服务啊。”荒木播磨一摆手,“提高电压。”
他话音未落,便听到了郑卫龙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我说。”
……
程千帆哼着小曲回到了薛华立路。
“程老弟。”一辆小汽车停在他的身旁。
后排车窗摇下来,露出袁开洲的脸。
“袁老哥,去哪里发财啊?”程千帆一只手搭在车窗下沿,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汽车顶棚上,笑着问道。
“发个屁财。”袁开洲骂骂咧咧说道。
说着,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通裕旅馆出了凶杀案,死了三个人,据说是悍匪姜骡子下的手。”
“姜骡子?”程千帆眉毛一挑,翕笑一声,“这老东西胆子够大的啊,还敢来租界闹事。”
“不说了,咱哥俩回聊啊。”袁开洲说道。
“兄弟我改日做个东道,请老哥吃酒。”程千帆哈哈一笑,说道。
“那我可就等着嘞。”袁开洲爽朗一笑,摆摆手,随后升起车窗,笑容敛去,“开车吧。”
“巡长,我们还没去现场的,你怎么知道是姜骡子犯案?”坐在副驾驶的一名手下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姜骡子呢?”袁开洲微微一笑,反问。
手下就要继续说话,却是被司机悄悄用手指捅了下,立刻明白过来,讪讪一笑,“巡长高见。”
袁开洲点燃一支香烟,他抽烟很猛,连续几大口,一支烟便没了。
袅袅白烟中,袁开洲嘿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