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的老妈妈跑到应天府门前击鼓鸣冤,也随之将整个花魁事件推向了高潮。
坊间的传闻愈演愈烈,什么荒谬的谣言都有人编造。
赵灵枢这边忙得焦头烂额,府尹那边已经审起了老妈妈。
“堂下何人!”
刘言海官爷气派拿捏的好,一身青云红日袍穿得威风凛凛,惊堂木一拍颇具威严。
“草民天香阁的管事婆子,就是……就是前几日身死的紫珀姑娘的妈妈!”那老妈妈无意是个人精,试探瞥了一眼官爷脸色,随即摆出一副凄惨样来悲烈大喊:“府尹大人一定要为紫珀做主啊!我家紫珀平白被害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啊!”
“肃静!”刘言海惊堂木一拍,打断了台下妇人的话:“你说你是紫珀的妈妈,那你对这件事都知道些什么?从实招来!”
老妈妈被那劲声一吓,回了神急切开口:“我家紫珀一直心仪那赵良辰,奈何他不领情,说什么……说什么只有兄妹之情!自坊间传闻四起,赵公子便远离紫珀,紫珀日夜伤神,前些日子,一个乞儿送了封信件,信中说是赵公子约她游船,结果欢天喜地的活人去了,竟是冰冰凉凉再没回来!”
台下妇人低头抹泪:“大人一定要帮紫珀做主啊……”
“你说有信件?那信件在何处?”
“在我这儿,草民特意从紫珀房中取来的!”老妇从怀中掏出一封青竹打底的信纸。
刘言海接过府厮呈上来的纸展开——
一行行扫过,目光落在署名上:赵夜辰。
府尹与身后的府助一对视,朝他点了点头。
“传——赵夜辰。”
很快堂下便带上了一个人。
来人白襟青衫,墨发玉冠束。迎面而来,风动袍底,俊逸出尘。
“赵良辰,你且看看,此信上可是你的字迹?”
赵良辰接过递来的一张信纸,微蹙双眉。
的确颇像,但他记得自己并未写过此信。
“回禀刘大人,我从未写过此信。”
赵良辰抬手作揖,直面迎上刘言海试探的目光。
刘言海曾见过赵良辰的字迹,那信上却是一模一样的。虽然他矢口否认,他心中到底有了答案。
刘言海看向台下眉头紧锁,赵良辰坦荡的目光让他更为烦恼。
“那就先将赵良辰压入送天狱,之后再审。”
送天狱顾名思义,是死刑犯关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