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酩用一颗金珠换来两枚令牌,转天清晨又去找冯铁炉和赵甲。
住在隔壁的幻竹仍是不声不响跟在他后面,少年习以为常,就当没她这个人存在。
对于这两个在古城交下的朋友,夜酩一直心怀感激,觉得上天待他不薄,若没有他们帮忙做事功,他现在的境遇指不定会更差。
但时运这东西从来都是好坏参半,与赵承乾的结怨便是祸从天降。
夜酩本想息事宁人,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人想从他身上捞好处,他虽然惹不起蓝飒、张老夫子这些人,但要收拾一个古城纨绔子弟还绰绰有余。
再次走在古城大街上,夜酩恍惚有种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的感觉。
这事情他那天吃饭时已经问过,但冯铁炉和赵甲一无所知,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事挺蹊跷。
难道说整座太平城也跟佛国一样,也是某人借天道之力造出的愿界?
要不然怎可能一夜间面目全非呢?
少年一阵胡思乱想,来到西城熙攘街冯家酒铺,见到正忙着收拾铺面的冯大雁,上去寒暄了几句,总感觉冯猴子他爹看他的眼神有些怪。
冯铁炉见到夜酩一脸喜气,就知道事情准成了,隐隐有些激动。
两个少年又穿街过巷转向城南,去找赵甲。
路上,冯铁炉犹豫一阵,忽道:“夜酩,我知道你本事大,在修行上懂得多,你听过望气没有?”
夜酩以为他是随口瞎问:“只知道一点,云开见日,事必增辉,烟雾障空,物当失色,你是说辨时、查事还是观人?”
冯铁炉轻呼一口气:“你知道就好,我那天听我师傅说,你身上有五色之气,似龙盘蛇腾,本是霸主之相,但赤中有黑,紫气下浮,状如旌摇旗抖,好像不是很好,你最好注意点”
夜酩脚步微顿,疑道:“你师傅还说了什么?”
冯铁炉神色有些凝重:“他说你身上的气很杂,牵扯甚广,已经没法梳理头绪,最好是快刀斩乱麻,尽早想法将这一身气散掉,若不然随着你年龄增长,会给你周围人带来很多灾难,还说什么如风吹火,会愈演愈烈,一发而不可收”
夜酩挠挠头,脑海中浮现出吴道玄说这话时的嘴脸,知道冯猴子是担心他,轻笑一声:“谢啦”
冯铁炉一啧:“你跟我还客气个啥”
夜酩忽然板起脸,把眼一眯,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做抚须状:“铁炉,日后你莫要再跟他厮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