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金乌是九行年纪最小的少当家,头一次经历今日这种阵仗,一时很是好奇,借着法阵隔空传音:“夫子,那魔僧当真从琉璃天逃出来了?”
张老夫子道:“十之八九”
从小就混迹在包租处的藏金乌知道很多古城机密,又追问道:“这么说槐根还是输了”
张老夫子道:“还不好说,但若琉璃天大道崩坏,太平城绝不会如此风平浪静”
藏金乌迷惑道:“这和咱们这边有什么关系?”
张老夫子道:“世间万物皆有阴阳表里,天地亦不例外,两界互为镜像,阴阳相照,相盖相制”
藏金乌琢磨一阵:“那要是真崩了会怎样?”
张老夫子沉默未答。
李泉接茬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不可一日无道,多半是梁断屋塌的下场”
陆鼎忽沉声道:“覆局”
藏金乌挠挠头,刚想追问,却看他爹眼色凌厉,顿时再不敢出声。
徐振业疑道:“天地一盘棋,一局一番新,如何能复?”
红奴儿美眸流转:“这么有趣?”
张老夫子冷道:“天地载道,道存则万物生,道失则万物灭,我劝你别有非分之想”
红奴儿娇笑道:“天地万物皆有盗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张老夫子斥道:“妖女”
红奴儿冷讽道:“知道您老是正人君子,问句题外话,您看我美吗?”
张老夫子没有回应。
若说美,则轻浮,说不美,则虚伪,皆是自取其辱。
对话一下陷入尴尬,众人谁都不再接话。
挑起话头的藏金乌脑门渗出冷汗。
若是九行里其他人这般针锋相对,他还好打个圆场,但红奴儿可是全太平城最不讲理的主,行事偏激,难以常理揣度,分寸稍把握不好,惹她不快,那他日后可就真要举步维艰了。
甭说别的,客全来八大处所行诸多秘事难事,可都要仰赖花月楼的支持。
而张老夫子这边有目共睹,在九行里德高望重,亦是不能得罪。
“红姑娘自是极美的”
便在藏金乌心里还在犹豫的时候,他爹徐振业已手抚五绺须髯开口,神情颇为感慨。
红奴儿咯咯一笑。
“徐掌柜,小心你家那母老虎吃醋”
徐振业笑道:“视死如归!”
藏金乌暗暗乍舌,没想到他爹这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