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李长福进了屋,李未未的母亲给我们冲泡了当地的茶叶。
是一种红茶,很苦很粗糙,我看网上卖的好像就不到十块一斤,都没有固定的名字。
就带这个统称,叫什么临城大叶子,安平大叶子。
我抿了一口就没再喝,这茶我只是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喝过,长大后就喝不惯了。
李长福从一旁拉着帘子的里间里,一顿翻找,拿了两包没拆包的香烟出来。
是小苏,二十来块钱一盒。
在我们这边乡下,多数是用作喜烟,因为包装是大红色,价格也正好合适。
所以他这肯定是平时没舍得抽的,见有客人到访这才会拿出来。
他给我让了一根,我呢就在师姐的白眼下接了过来。
按理说我是不应该接的,但我又不想让老两口觉得我们有多么见外。
烟点上,我就看着门口问了一句:
“你家里这门是怎么了?我看怎么都开着一扇,还都拿东西顶着?”
李长福低头叹气没讲话,他老伴立马就歪着头抹起了眼泪:
“这不是怕,怕门都关了,未未的魂回来了,进不来家嘛。”
“未未出事后,他爹就天天大半夜出去,拿着黄纸沿路烧啊,就是想给未未的魂引个回家的路。”
“这家里也是,每天都蒸一锅新包子,未未最爱吃的韭菜馅的。”
她在哭着,李长福突然一抬头就看向了我:
“小何警官,您给个准信,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未未接回家来?”
“她从小又怕冷又怕黑的,我怕她在你们那儿会不习惯。”
我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定程度上,在现阶段,他们是可以在公安人员陪同下去看李未未的遗体的。
但是我们没敢让他们去。
无论是尸检解剖前还是解剖后,李未未那惨样都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要让这老两口看了,那还真是要他们老命。
我不讲话,两位老人就把目光转向了我的师姐。
师姐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解释起来:
“再过一段时间吧,等我们的调查有些结果。”
“但是您二老放心,有消息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我看师姐有些招架不住,就掏出手机一边翻找着照片,一边绕过了话题。
“叔,你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