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没有等来赖头疥的任何表示,歪着头,用一个猫儿般纯澈的表情问他:“你是不是不相信啊?”
赖头疥干咳一声,说:“这种玩笑开不得,像妹妹这样……”
“果然是不相信了,”南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也难怪,话本里的女鬼大多都是美人,我还是丑了点。”
赖头疥眼皮直抽抽: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藏在角落里的赖头疥的兄弟们齐齐地后退了一步,聚在一起,像是取暖,虽然现在已经是仲夏时节。
“嘶~嘶~”乞丐们朝着赖头疥挤眉弄眼。
赖头疥得到“信号”,悄悄退出南风的视线,去投奔他的兄弟们。随即,南风听到了他们新一轮的嘁嘁喳喳的声音。
有人说:“我早就说了,这丫头面生,来的邪门,不该招惹。”
“没准她吓唬咱们的,一个黄毛丫头,也没个依靠,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一个人嚷嚷。
紧接着反对意见一股脑地来了:“这种事谁说得准?昨天咱们旁边的巷子里平白地多了一具死尸,仵作说都死了俩月了,可偏有人说在昨天何老爷的寿宴上见过他,你说恐怖不恐怖?”
“就是!最近发生的怪事还少吗?一个多月以前,有个村子总是征税,逼死了好些老百姓——就离咱们这里百十来里吧——忽然有个夜里,上到知县、下到衙役,再加上当初强征村民在堤坝上做工的差役,一共六十七口人,全死了个干净,传说都是双目圆睁、七窍流血、五脏六腑俱碎。更吓人的是,每个尸体的心脏都是黑色的。他们的家人们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却一口咬定,那天晚上,他们看见了一个女人!”
“女人?”
“可不是嘛!”
“你也听说啦?”
“这么大是事儿,怎么会不知道?说起来那帮人死的也不冤,把老百姓逼得家破人亡,凭什么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恰在此时,南风又叹了口气。这声音不大,却把乞丐们吓得瑟缩了一下。
“别扯远了,”赖头疥忙把人们的意识拉回来,说,“那丫头不是说自己……额……活了一百多年吗,肯定和这件事没关系。”
“可是大哥,你别忘了,咱们的皇后……”
赖头疥眼睛一瞪,把那个乞丐没说完的话生生按在了嘴巴里:“小心被人听了去!”
乞丐中有一瞬的安静。
好在有胆子大的,接着刚刚的话头,说:“咱们兄弟们私下说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