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够叫人望而生畏。
殷郁压着嘴角,垂眸掩饰目中凌厉,用余光扫视座下宾客,心中盘算着等下要如何带李灵幽全身而退,绝不会让她当众起舞,这群无义狗辈连多看她一眼都不配。
荣清辉冷眼看着那个长得很讨厌的匹夫站在李灵幽身后,摆出一副守护者的姿态,心里很不舒服,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下,心想着等下要如何为李灵幽解围,才能博取她好感。
永宁让侍女端上来两只崭新的金杯,亲手将其中一只摆在李灵幽面前,喜笑颜开的样子跟刚才气得跳脚的样子判若两人。
“姐姐喝酒。”
李灵幽素手轻抬,戴着一枚浅紫色碧玺戒指食指轻敲杯沿:“无望。”
殷郁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被她未染蔻丹却粉润诱人的指尖晃得心跳不匀,俯身为她倒酒。
不期然闻见她身上散发的幽香,他只能勉强稳住心神,将酒倒满了七分,刚要抽离,她却抬手压住了他的手腕,冰冰凉凉的指尖刚好贴在他涌动着热血的脉搏上,壶口潺潺,他心口颤颤,能拉开千斤重弓的手腕,险些端不稳小小一只酒壶。
李灵幽看着杯中酒满溢出来,这才放开了殷郁的手。
永宁这才留意到殷郁,神色惊讶道:“这不是驯服金乌的那个马夫吗?”
永宁的话提醒了在座不少人,他们都在东郊围场目睹过殷郁驯服烈马的场面,可谓印象深刻。
一直作壁上观的华阳大长公主突然开口:“永思姑姑,你怎么把一个马夫带在身边啊?”
众人面色不禁古怪起来,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竟要一个臭烘烘的马夫近身伺候,这事说出来委实不大光彩,甚至有些……引人遐想。
殷郁受人瞩目,一点都不心虚,反而有些痴心妄想,他要真是个马夫,可以日久天长地陪在李灵幽身边,不必回去做什么摄政王就好了。
小梅氏偷瞄荣清辉,见他皱起眉头,不禁窃笑,暗道永思公主也太不讲究了些,或许是在羌国那等蛮荒之地呆久了,连男女之间的忌讳都不顾了。
小梅氏只是偷着乐,她姐姐梅氏却忍不住开了腔,娇柔的嗓音含着笑,打趣道:“想必这马夫有什么过人之处,公主殿下离不了他吧。”
这话说的就有些露骨了。
众人一时间都往殷郁身上某位置瞄,露出了然之色。
殷郁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军营里什么浑话没听过,当即看懂他们的眼神,蜜色的脸庞泛起红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