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他和陶文斌不一样,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两人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在,陆呈泽一时没想好怎么去斩断他对晏茴的念想。
小心翼翼地抽回搂了晏茴整夜的手,陆呈泽用另一只揉了揉,等恢复了些知觉,才下了床。
“姓陆的,你最好给我滚回莘城去,别再让我看见你。”晏乔压着嗓子怒喝道。
陆呈泽故意甩了甩那只搂过晏茴的手臂,一派正室的口吻,“请问你现在用的什么身份,晏茴的娘家人,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晏乔气得捏紧拳头,整张脸都狰狞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渣男,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姐姐看清你的真面目。”
陆呈泽无所谓笑了笑,“我们拭目以待,小舅子。”
小舅子三个字如同一支沾了毒的匕首狠狠扎在晏乔心口,正要发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突兀的铃声吵醒了床上的人,晏乔一看来电显示,神情不由的凝重起来,忙不迭跑出了病房。
“还觉得冷吗,有没有好一点?”陆呈泽放下手里的洗漱用品,走近晏茴。
目光落在男人领口处留下的水渍,混沌的大脑猛然清醒,夜里躲在陆呈泽怀里哭的画面历历在目,心口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脸也热了起来,眼睛躲躲闪闪,不敢与他直视。
“好多了,我觉得可以出院了。”
“才住了一晚,出院肯定不行。”陆呈泽说,“我找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再做个全身检查。”
医生办公室旁边是安全通道,陆呈泽没在办公室里寻到人,转身离开时听到楼道里有人打电话的声音,那道声音陆呈泽很熟悉,几分钟前刚与他争锋相对过。
陆呈泽没有偷听别人墙角的癖好,无意中听到了几句,猜测都是和晏茴有关,刹那间停住了脚步。
“她是我姐,现在她住院了,我为什么不能来探望她?”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当年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信,不要再诬陷她。”
“她没有怂恿我,你别胡说,我对她只是弟弟对姐姐的感情,没有旁的。”
“我从出生就是她带着我,你们不知道感恩不表示我不会。”
“你放心,她来海市与你们无关,不要把自己龌龊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
“我再说一遍,留在海市念大学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们要是觉得我没出息,干脆弃养我算了,反正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