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胡子瞪眼,“不下了,不下了,老脸都输光了。”
一个中年男人赶紧打圆场,“年轻人心浮气躁,一局好棋不仅是策略的对决,更是心灵的修炼,回去修炼几年再来,让我陪老周来两局。”
修炼不够的陆呈泽被排挤在旁,他抬眼望向六楼的方向,有个人影在窗边飘动,看身形像是那个自称晏茴男友的年轻男孩。
他想起不久前祁闻在追的一部中年偶像剧,说是当下时兴的姐弟恋题材,五十多岁的女主角爱上四十多岁的男主角,陆呈泽第一直觉是太特么雷了。
祁闻贱兮兮的说:“别人都说男人很专一,无论多少岁,永远喜欢二十多岁的女人,女人其实也一样,年纪越大越是经不过年轻帅哥的蛊惑,年下小奶狗谁见谁爱。”
去他娘的谁见谁爱,毛没长齐的家伙,敢动他的人,滚回娘胎里重造吧。
陆呈泽连拨几通程郁的电话,冰冷的机械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前所未有的慌张,一边自我安慰着晏茴绝非肤浅之人,不会轻易被小屁孩蛊惑,一边又禁不住担心,万一两人真有猫腻,他是不是该退位让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楼道内感应灯应声响起,灯光暗下前一秒,晏乔拎着垃圾袋走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这繁星闪烁的夏夜,空气中尚未褪尽的燥热,陆呈泽没来由的,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悄无声息的攀爬上他的身体,浑身每个细胞在打着颤。
他扫了眼表盘上的时间,一小时二十分钟,貌似两人只够吃顿晚饭,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
回到入住的酒店,程郁的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只好给祁闻拨去电话,让他联系海市的侦探社,从晏茴身边的人际关系入手,尽快核实她和那个男孩的关系。
一夜辗转反侧,不记得在大床上翻了多少个来回才昏昏欲睡,梦里零零碎碎的片断,一会儿他站在升旗台上念着宣誓词,一会儿他抱着吉他站在雪地里,他看到了身着校服的晏茴,冲上去想要抓住她,下一瞬,眼前的女人披上了一件洁白的婚纱,笑看着身边的男人。
待看清男人的样貌时,陆呈泽从梦中惊醒。
正是他昨日刚见到的年轻男孩。
陆呈泽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失联了一晚的程郁打来的。
“抱歉啊陆总,昨天手机没电了,你找我没什么急事吧。”
她问的心虚,早上醒来,打开手机,三十多个来自陆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