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关于那本书,你只记得一个叫做连因尔的人,那么齐瑞一又算得了什么?
她只是一个和默索尔有着同样丧母经历的可怜人罢了。
哦默索尔甚至都不比她可怜。
时明诩和连因尔一起理好了书包,踏着黄昏的余晖走出了校门口。
“明诩!真的是你啊,爸爸叫我来邀请你参加今晚的宴会呢。”倪小茗从一辆玛莎拉蒂走出来。
穿着看起来七分郑重的晚礼服,脸上挂着十分惹眼的微笑,叫人挪不开眼。
“你下午没来上课?”见她这副装扮,似乎真的是来邀请他参加他们上流圈子的什么宴会来的。
“我自习的时候请假了,啊,连因尔同学也在啊,我们还有事就不能送你了。”
倪小茗看似善意地告知她,实则却是在警告她:你和他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这把戏说幼稚不幼稚,但确实是十分有效。
经她这样一说,连因尔的心里蔓延出了一层淡淡的苦,让她十分难受,却说不出半个不字来拒绝。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聊正事了,我先回家啦,拜拜。”她平静的眸子里光影黯淡地流转,却让人瞧不出半点端倪。
见她没什么异常,时明诩只好点了点头,也向她告别。
“明天见,晚点跟你发消息,关于刚才的事详谈。”
倪小茗见状,便假装好奇地问他“你们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没有遮掩地大方开口“关于一个生意。”
听着如此坦诚的话语,眼前的人也并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倪小茗便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那我载你去宴会厅吧,伯父伯母都在等你呢。”倪小茗莞尔一笑。
“好啊。”
他清冽的嗓音伴着三分喜悦悠悠地飘动着,毫无防备地闯进了连因尔的耳中。
他们,看起来才是一路人。
而她,从未迈入过他的世界一步,就连一秒都未曾驻足。
这样想着,她忽然就觉得十分憋屈,为什么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啊,为什么自己只能做一个默默看着他一举一动的观影者呢?
她的思绪也越飘越远,背影也紧跟着她的心情,在这孤单的黄昏里又落寞了几分。
走过最后一个冷清的十字路口,她闪身拐入那栋老旧的危楼。
一步一台阶地上楼,声控灯明明灭灭的光影晃得女孩的脸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