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担心苍耳问知一,“知门主,银哨可有苍耳的消息?”
“放心,苍耳还活着,我想苍耳可以挺过去。”
白洛笑了笑,“我多怕他挺不过去。”
知一忽然想起苍耳失踪那日白洛先走,后来却比她晚回客栈,不禁好奇问白洛缘由。
白洛想了想,“我在途中遇到师父,师父与我分析川地瘟疫的情况,说话间下起了雨,我们便在一间酒馆避雨。”
“你是在酒馆里看到的万众望?”
白洛点头,“酒馆另一侧是滋芜河,透过窗户我见他划船顺水而走,当时我还觉得奇怪,这么晚他要去哪里。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不是,银哨总觉得万众望不是自己离开。”
“老师在吗?”胡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两人说话。
胡康登上台阶,走进树屋,见知一问,“老师不在吗?”
“他外出没回。”
听闻华锦不在,胡康一脸焦急,知一反问,“你找他做什么?”
“我想请老师救我们。”
胡威在祈福大会上处处维护裕达,裕达一倒,胡威也被抓,胡家没有了当家人,胡威手下趁机抢占胡家产业。
胡夫人平时从不过问胡家的生意,眼下这些人正要瓜分胡家的家业,胡夫人应付不了,胡康自知帮不上忙,便想到老师。
家主不在就欺凌幼儿寡母,简直是白眼狼所为,知一起身,“带路,我去会会他们。”
胡康愣住,“你,能行吗?”
川地重男轻女,视女人为男人的附属品,在他们眼里,女人是无知和无能的结合体。
旁边的白洛插话,“弟弟,你面前这位可是昆仑门主,一脉之主,管的人和地是川地十倍呢。”
“女子也能管人?”
胡康从小就听阿爹说,女人是洗衣做饭和生孩子的,其他的全不会,有此想法,十分正常。
知一明白胡康受周围的熏陶,并非有意轻视女人,也不与他计较,“女子会的事多了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胡康打从心眼里怀疑,可老师不在,只能赌一把,带知一回去。
到了胡康家,三名大汉正逼胡夫人签字,胡夫人不签,他们就打砸东西。
胡夫人吓得脸惨白,胡康见了怒吼,“住手!你们凭什么在我家放肆!”
三人回头,见是胡康和一名女子,皆不以为然。
年纪最大的顺加推倒桌子,挑衅道,“我就砸,你能把我们如何?”
胡康气得满脸通红,“你,你太过分了!”
顺加无赖道,“想要我们不过分,简单,签字,你们签了字,我们以后就不打扰了。”
“做梦,我是不会签的。”胡夫人虽不懂,但心里清楚,他们是要强占胡家的产业。
“不签,那我们就天天来,胡夫人你多漂亮啊,能天天见到你,我们也是很乐意的。”
顺加脸上露出坏笑,其他两人点头,其中有一个无耻道,“你们白天,我晚上。”
胡康暴怒提起拳头要打,却有一双手按住他肩头,他侧目发现是知一,登时恼怒,她不帮忙就算了,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女子果然不可靠!
只见知一走上前,“要签的是什么,我瞧瞧。”
胡夫人将纸递给知一,知一看过,是造船厂的买卖书。
书上是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这三人,知一问道,“胡夫人,你要卖船厂?”
胡夫人摇头,“没有,我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