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嘱咐赵柏:“柏哥儿,吃了饭,你先回家去,家里人还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呢。把情况和老太爷说说,让他老人家安排人把东西藏好,在山里找一个藏粮食藏人的地方。记得在村口安排人守着,有什么情况就赶紧躲到山里,同时派人到城里传信。让族里的小心些,这次传来的消息,有个村已经血流成河了,死伤十数人,一个小娘子都找不到……”
后面的不言而喻,如此血腥,大堂里气氛沉重了许多。赵莲站在赵父身后,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赵崇又提醒,“这时候自己机灵些,自救,自己防御做好,可别什么都指望官府。我现在也回不去。你自己照顾好一家老小。现在县令不知道伤的怎样,县尉能不能出来主事。光靠着我一个都头,还有那个不服众的主簿,衙里都人心浮躁,百姓更不认账,能做的有限。”
赵柏颔首,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县令是丞相的得意门生,而县尉家姻亲是兵部侍郎家。他们两人出面岂不能从朝中请来援军。”
“军队那里就是能随便动的,西北蛮夷正虎视眈眈,西南夷人也不安分。哪里有军队调来。”
经赵父说了,赵柏哦一声,表示明白了。
赵父赵崇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就是他年纪小信了,一个大国怎么可能连这点兵都没有。只是这件事牵扯到军权问题。永安在安平郡治下,这事能到安平郡里,让守兵自己解决就算了。若是还要别的军队,便需要捅到朝中。若真那样了,嗯,这问题有的说呢。恐怕不知道吵多少天才出结果,反而麻烦的紧。现在局势在那里,县令、县尉哪敢轻易捅出来的。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讲的,一切等官府后续。午时已过半,众人也已经饥肠辘辘。摆了饭,众人坐下沉默的吃着饭。
砰砰砰!
“赵都头在吗?衙里急事找!”
院门被敲震天响,众人也提起心,只有花姨一个不知情的为微微惊讶。赵崇刨了几口饭,放下碗筷,朝赵父点头示意,急冲冲的往外赶。
“怎么了,赵兄弟这么急。”花姨担忧道。
赵父摇头,说,“先吃饭。”
但是大家已经没有什么心思,了了的吃一些便放下碗筷。
赵父告知了花姨事情的始末,让这段时间便不用再来了。花姨拿着工钱,惨白着脸也急急的走了。”
原本赵莲想去看望杏儿的,只是这时候也出不去了。赵父把她看得很紧,不许她出去。她自己也害怕了,命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