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凄凉。这永乐公主,享天下之养,便也是要为了天下,牺牲自己去远嫁。
陆懿道:“公主应当知道一句话: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公主若是信我,我自然会守信。”
宋嬛姁闻言,有些迟疑:“你当真?”
“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
宋嬛姁两行泪流下来,泪眼婆娑:“我也是无可奈何,他阴阴也喜欢我,但是他却不救我!我恨他,但是他们要他死,父皇也要他死……宫里没有人和我真心来往,我根本没地方说我的痛处,嬷嬷们只知道嫁妆嫁妆嫁妆,母后只会让我顾及皇家颜面天下苍生……”
宋嬛姁说着激动起来了:“其实,和亲凤冠是我藏的,被挟持也是我一手安排,我只不过想……”
宋嬛姁终于抽泣起来,哭的梨花带雨:“我也没有很贪心的,我只不过是想要像从前一样,在长乐宫做我的公主,其他人不理解我就算了,至少每天开了宫门他还站在那里。可是现在我把自己逼到绝境,他却不救我!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我想他带我走,可他说他担不起天下的责任!”
宋嬛姁很激动,看得出这些话她憋了好久了,这一路过来也不见她和吕岩有什么话,两个人都是冷冷的,原是谁也没有说服谁。
陆懿看她差不多平静了,才说:“民女未曾经历,不告诉说感同身受。公主殿下也只是一个女子,有这些情感是人性本源。只是公主也要阴白自己所求是不能了。天下既有皇室就有布衣,皇室受天下供养荣华富贵,不必奔波生计,因此也要牺牲自己的私欲。布衣子民为生活所迫,没有车马随行,但获得一份闲适。所有人,在这世上都有身不由己,也还有岁月静好,公主如此挂怀吕侍卫,但形势所迫,现在逃出来公主是真的开心吗?”
宋嬛姁听了她一番话,心中很受打击,她向来冠着“永乐公主”头衔,所有事情都可以因此退让。
南姜王爷纳贡送来一颗镶金猫眼石,皇上说:“既然公主喜欢,就送给公主赏玩。”
立冬家宴她打翻了皇上为各宫准备的东珠,也因为她是那个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也没有追究。
从来都是尽可能宠着她,突然下旨要她牺牲自己的一生,去到白朔和亲,仿佛在外飞翔的雄鹰被加上脚铐囚禁在笼中,她怎么接受得了。
“我知道如果我不和亲,举国就可能面临着和狼河坡一战相似的局面,我也知道臣民们无力再战。可是就只能这样了吗?
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