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崇左倒是不紧不慢地往河岸草更深处走了两步,抱怨道:“啧,这里湿气太重。”
崇左突然吹了个口哨,那只金雕便盘旋而下稳稳落在他右臂上。主人从它那里取过信条,又将它送上天空。
“来不及了,永乐公主的处所已经暴露了。”崇左看着信条说。
事情陷入了僵局。殷徽一方面要抓崇左,一方面公主找回来是必要的。一旦公主被他们强行抓回宫去,吕岩第一个就得上断头台,然后就是崇左和陆懿了。
“你和吕岩靠云间来信?”陆懿突然心生一计,“来回一次要多长时间?”
“他们如今转到了黄陵县的客栈,云间若是飞的快,三个时辰就能送到。”
“这好办。”陆懿说,她的姐姐陆慜在黄陵有一个庄子,是她的嫁妆,若是去那里,倒是也安全,“我阿姐在黄陵有一处庄子,叫做秋实院。你给吕岩说让他们往回走,到那里去。只是做足功夫,找个方法脱了身。”
“往回走?”崇左不禁担心起来,“如此若是殷徽发现了在后夹击那我们可就是彻底玩完了。”
“殷徽不会往回添派人手的,况且我姐姐的院子,就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派人进去搜,那里只不过是一个果园而已,他怀疑不到。”
崇左听了这确实可行,但他亦担忧:“你别忘了,这前提还得是云间能飞快一些才行,否则若是信送迟了,也是死路一条。”
陆懿直跺脚:“那你快写了让它送去啊!”
“这哪是这么容易的。”
陆懿不由看了看天上飞着那只金雕,名字叫云间,怎么还有这么多规矩呢?
“怎么能让它飞快一些?”
崇左眼见陆懿上钩,得意地笑着道:“我这只金雕性格古怪,只有羊肉才能让它飞得更远。”
陆懿听出他是瞎胡扯的,也道:“那咱们就等着秋后处斩吧。三个人头一个鸟头,午门相见下黄泉。”
陆懿似乎是生气了,崇左这才说:“陆姑娘我与你说笑的,现在身上没有写字的用具,先跟着云间走我是要它引路的。”
跟着云间走了一段路,只见是破败不堪的木楼,里面堆满着一大堆稻草。从样式看,像是从前的酒楼。那几年打仗征兵,一家子没了男丁就只能逃往他处讨生活,这里大概就是那时被废弃的。木楼里面还剩二三破木桌,案台上有个珠子残缺的算盘,后面的木架上摆着琵琶。
陆懿望着眼前这番景象,不由拿起那把落满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