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忙。她本以为陆懿如她一样日子也难过,可她却说她的本家不在华辰,于是写了书信回去向家中借,然后再借给年念。
而几天后,两份借钱的条子送到了年念冷冷清清的铺子里,一张自然是陆懿的,另一张是燕朝蓉的,都不要她还息。
年念就是靠着一点一点借来的钱,撑过冬天,开春之后她又开始上门送点心了。就这么熬了半年,起早贪黑,年氏点心总算被她保下来,也慢慢恢复了老一辈的兴旺。
这份交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了的。
年念呷一口茶,随口一问:“你和殷徽怎么样了?”
一提到殷徽,陆懿便忸怩起来。她下意识地绞着衣角,咬了咬下嘴唇:“还得再看看……”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间耽搁地晚了,陆懿这才遇上大雨。
此时的廊檐下挤着好多人,陆懿往墙角站了站。
雨不见小,几位站着有眼熟的人便聊起家常。
王二麻子李狗子鸡跑了,吵了嘴,吵的什么都一清二楚讲着。
“我听说肖家大小姐要和殷公子结姻了,你可知那排场多大嗬!”大嫂声音颇大,仿佛她亲自见过那样的排场。
另一位不屑一笑,道:“殷宸公子是老大,自古以长为贵,给他办喜事怎么说也要……”
“嗬,你道我说的是殷宸公子?真是好笑,我说的是殷徽公子!他家小儿,要娶了那才女肖娴做妻,你怎么会扯起他家大儿来?”
“这不是昨日还在讲他家大儿三十未娶嘛,我想着怕不是……”
陆懿直愣愣地在原地,手里一松,篮子便掉在地上。
殷徽要娶肖娴?
可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陆懿站在那,什么也不知道了。
缓缓落下的雨滴,李大嫂周大嫂的唾沫星子,仿佛都停歇了。
没人再说话,没人在意殷徽究竟何时娶肖娴。
也不知是谁问了她,又将篮子捡起来给她。
殷徽不冷不热的回答,接过蜜罐时候那犹豫的神情。
“你戴什么都一样。”
“还行。”
“要下雨了,我还有事……”
这些言辞,原来都是推辞。
突然很懊恼,陆懿望着那雨,安慰自己不要听信别人的传言,殷宸都三十了,或许真的是他,是别人听错了。
越想越心烦,陆懿也不顾大雨,闯进雨幕去。
秋季的华辰,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