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敢于抓贼,交个朋友倒也无妨。但是,他风流,看着又不太靠谱。
崇左一看便知她的担忧,行走江湖的人,怎么会奢求好好的姑娘家正眼相看呢?
“看样子,姑娘还是觉得我不是好人。”
也不全是。
昨夜将秦仲达送去了衙门,他一路送陆懿和燕朝蓉到城南巷口,途中他问:“姑娘,你是玟杉学府的人吧?”
“你如何知道?”
“等会等会,我来猜猜,你是在玟杉学府做书仪?”
她不能否认,但是亦疑惑:“何以见得?”
崇左笑着说:“姑娘的发髻松散,鬓角碎发多,大概是经常被大风吹;其二,姑娘走路步子快又重,可华辰是青石板平路,那么便只有上玟杉学府的山路;再者,姑娘头上并没有过多的发饰,应当不是在那里读书的官家子弟,那么学府唯一有的,便是音律书仪了。”
他推测的并无差错,矢口否认已无意义。陆懿只是与他知道:“原是祖上积德,前些年学府求一个授琵琶礼乐课,我便去了。”
他未送二人进到陆懿的院子,进巷子前,他停下来,依旧背着燕朝蓉,但对陆懿说:“姑娘,江湖规矩我不该进去,你用帕子蒙住我的眼睛,领我进去便成。”
不入世?这是什么规矩?陆懿照做了,不过却也觉得这帕子蒙的不尴不尬。城南百巷交错,又是夜里,就算是任着崇左进去,第二日没人领着他也找不着地。
但也说阴他,足够细心,也是有原则的。
思来想去,陆懿还是答应了。
只是说做朋友,况且他自己也说了他四海为家,说不定再也不会见了。
“姑娘叫什么?”
“陆懿。懿恭慎徽的懿。”
说出这话陆懿便后悔了,他行走江湖,大概不识字?
“懿,美好德行。”崇左念了一遍,说,“叫你陆懿不便,以后便只叫你阿懿。”
没有说行或不行,只是加快脚步。
“你行走江湖也没个伙伴吗?”
“有啊。”崇左指着天空道,“那只金雕叫做云间,它就是我兄弟。”
陆懿之前就见过它在江上盘旋,原来不是耍玩,是跟着崇左来的。
云间,是个应景的名字。在天徜徉,与云为友。
只可惜,陆懿喜欢白鹤。
走了一段,话并不投机,崇左借口要喝酒乘船出游,要请她一起。虽是好心相邀,陆懿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