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欢都不知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小居内的了。
她只觉得头重脚轻,似是踩了一路棉花,身子是一丁点的力气都提不上来的。
姜欢踉跄地往屋内摔去,整个人颇为狼狈地摔倒在地,手腕亦是蹭破了皮的。
她却浑然没感受到这份疼痛一样,只挣扎着起身,缓缓走到了梳妆奁前。
这只梳妆奁是
陈如意临时为她备下的,说是不知晓姑娘们到底是爱用什么,只能够挑选一个江南城女子最爱的款式。
说这话的时候,陈如意面颊微微泛红,瞧着倒像是个羞涩的小媳妇儿。
彼时姜欢笑的叉腰,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道,“这物什有着用就好了,我不挑的。倒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亲自去挑选梳妆奁的?”
陈如意整张脸都是泛红了起来,瞧的姜欢心生怜惜之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陈如意被这一捏给捏的整个人都是挺直了腰杆,瞧着分外焦急的模样,“你,你怎的是可以......”
“嗯?”姜欢声音微微上扬,听得陈如意倒是瘪了气,像极了吵架失败的小狗,拉拢着耳朵任由姜欢去捏自己的脸蛋的。
姜欢笑的灿烂,双手捧起陈如意的脸来,“你呀,倒是真的要来当我的新媳妇儿一样了。”
......
姜欢痛苦地捂住胸口,终是郁结在心,呕出一口血来。
甜腻的气味弥散在了喉咙里,姜欢拭去唇边的血渍,眉眼间的悲痛一点点散去。
她不想再落入前世的糟糕境况里了,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是要一点点重新拢回自己掌心,不让旁人干涉到。
哪怕是陈如意。
姜欢那鼓噪不已的胸腔骤然平静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口蕴在心口的浊气缓缓吐出。
再睁开双眸时,她已然是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并无差别。
姜欢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神色一凛。
陈如意,既然你拿我当诱饵,那你可莫要怪我也用你一次了。
-次日
仇星剑的动作倒是极其快的。
不过是一夜的功夫,他已经处理好了王忧的死讯。
他在江南城内张贴满告示,说王忧乃是苗疆细作,昨夜意图行刺五公主,故而被就地处决。
今日县衙斩其首,悬他项上人头在城内广场示众,告示众人莫要起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