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欢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是倒吸了口凉气。
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公主,竟是敢如此大放厥词,说这京都只有她一人能够救庞小姐的?
这岂不是不将京都的大夫不放在眼中不说,还是将自己给拔高了许多。
围聚着的百姓们纷纷议论着,无非是笑话姜欢口出狂言,到底还是个小女孩不曾见过世面的。
奈何姜欢这一次,声音却是铿锵有力,语气里亦是染上了对这些百姓们的讽刺之意,“庞小姐中的是归去来的慢性毒,庞宰相,这话我今日亲自带到了。旁说京都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救庞小姐的人,就是纵观这九州大陆,兴许都是找不到第二个。其余的事情我便是不说了,还望若是日后有了什么事,庞宰相还是莫要来我太子府闹事的。”
说罢,姜欢便是吩咐了车夫一句,当即就是要打道回府的。
只是这话出了口,原本焦躁难安的庞岩竟是冷静了下来,更是劝阻道,“且慢。”
庞岩不顾旁人的视线,自己稍稍侧身,给姜欢让出一条道来,“带王妃前去见蔓蔓。”
虽然相府外院围聚了一堆的人,可是在通往庞蔓蔓寝院的小路上却是分外的冷清僻静的。
无一丁点声响,只有偶然间掠过的小鸟扇动翅膀的声音,或者树叶被风吹的沙沙的细微响声。
不得不说,宰相府的建造果真是富丽堂皇的不行。
一般寻常的富贵人家,兴许都是不及宰相府的一半。
光是通往庞蔓蔓寝院的石子小路,竟是用玉石所铺成。
上头不能够走马车,只能够仆人抬着小轿赤脚行过。
哪怕是严寒的季节,这些抬轿的仆人亦是不能够穿上鞋袜,只怕弄毁了玉石的。
他们双脚痛的通红,快速地行走在玉石之上,速度虽然极快的,可是那轿子亦是十分地平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姜欢看在眼中,心上不是个滋味。
轿夫们将轿子一路抬去了寝屋中,根本不曾在庭院中停留。
可是尽管他们行走的飞快,不做停留的,姜欢亦是能够感受到,这一座庭院分外之大,该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家宅那般的大小了。
这种大小的庭院,令姜欢叹为观止。
看来庞岩这些年做宰相,可谓是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的。不然的话就以宰相的那每年的俸禄,如何是能够将自己的府邸修建成一个“小皇宫”的。
姜欢眯了眯眼,暗暗思忖着时,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