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可怕,棋之雅艺尚且如此,天下间可就无什么好玩的东西了,那太监真的能在棋上闯出大祸来吗?”
方国涣道:“不错,倘若不及时制止他,当今天下棋上的众多高手名家便要遭他鬼棋之害,天下棋风就有可能因此一蹶不振。高手尽失,后世棋家便无法领略到那种棋趣互生、棋风相染的奇妙棋境,棋道从此便失去了大道之性,而被视作闲时遣兴的小术了。若生此棋难,令人谈棋色变,当能祸延几百年的雅正棋风,元气难复了。”卜元闻之讶道:“依贤弟所言,果是严重得很,那太监当留他不得,没想到棋上还有这番大天地!”
方国涣又道:“日后机缘得遇,要请到一名神医来医好曲先生,让他重振天下棋风。”卜元慨然道:“贤弟与曲先生萍水相逢,却在棋上这般敬他、助他,实在令人佩服得没话说。”方国涣道:“不管怎样,曲先生毕竟曾为本朝的国手状元,振天下一时之棋风,如那林公公所言,曲先生有能下和半成鬼棋的棋力,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曲良仪,喉间忽发出了“啊”的声音,好像在听方国涣说话,自家要表达些什么似的。曲宁儿一旁喜道:“方公子,主人好像要与你说话。”方国涣近前看时,见曲良仪双目中闪动着一种异悦的光彩,这是自京城见到曲良仪以来,头一次见到他这样奇迹般的变化,不过接着又恢复了先前那种失神状态。卜元喜道:“看来曲先生与贤弟,无论在棋上还是在精神上,自有着一种奇妙的感应,你二人定是有缘的。”方国涣也自高兴道:“这可能是超越棋枰棋子上的一种棋气相感吧。”曲宁儿道:“可惜主人与方公子先前不曾相识,否则会是让人多么高兴的事。”方国涣笑道:“我与曲先生神交久矣!”卜元闻之,也自一笑,二人暂时忘却了白日路途上带来的不安和不快。
这时,但听得两个客栈中的伙计,大概是忙完了活计后,坐在门口对侧的楼梯上闲聊。一人道:“刘二,听说了没有?前些日子,有人在东山脚下的湖里,发现了一具奇怪的尸体。”另一人道:“什么事情不是我刘二比你麻三知道得多?那具尸体还是我家邻居张四爷打柴经过时,发现后报的官,据说那具尸体是贺家庄的贺雨岩先生。”“什么?是贺雨岩先生?”那麻三惊讶道,“可是那位人称‘神算子’的贺雨岩?”刘二道:“不是他是谁?听说几个月前就失了踪,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雨,山水冲入湖中,才把他的尸体冲漂上来,看来早已被人害了。”
麻三道:“真是可惜,这位贺先生据说天生神算,十几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