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再多派些人手把守好庵堂。”
“是。”辛恒沉声应道。冲妹妹点了点头,大步出了房间。
辛恒在场还不明显,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并不觉得冷清。眼下他一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隔着书案相对而坐的父女俩,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长兴侯抓着手边的镇尺,是松了放,放了松:“你……”
“时辰不早了,父亲也该休息了,女儿先行告退。”辛怡赶在长兴侯开口前,行了个礼,转身逃也似地往外走。
不料还未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咣铛”一声闷响,是有人起身,椅子被带翻在地的声音。
“熙熙,你是不是不想要爹爹,以后也不准备再理爹爹了?”长兴侯看着辛怡的背影,颤声问道。
辛怡脚下一顿:“女儿没有。”我只是还没有想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
“孩子对不起,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让你受委屈了。”
长兴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书案,在离辛怡两步远的地方顿住,哑声致歉道,
“小时候是爹爹害你走丢,眼下又让你遭人暗算差点丧命。都是爹爹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那年你想去看花灯,爹爹不、不该骂你……”长兴侯说到最后,声音已有些哽咽。
若问他活了大半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第二,不该由着妻子,收了辛怜那个义女,引狼入室。
至于第一,便是十三年前的那个七夕节,他不该对宝贝闺女发脾气。
当时他刚伤了腿没多久,从太医口中得知再也不能上阵杀敌,甚至连正常行走都难,心情很是暴躁。
恰在这个时候,辛怡缠着闹着要出去玩。
长兴侯的腿伤一直瞒着儿女,辛怡兄妹均以为父亲只是受了普通的箭伤,并不知那箭上还淬了毒。
年仅五岁的辛怡,当时正是贪玩的时候,好不容易盼到七夕节,看到外边的花灯那么漂亮,父亲失约不能陪她出门,但是哥哥可以呀。
所以,她便兴致勃勃地拉着哥哥向父亲请求出府,不想父亲那天脾气特别臭,逮着她和哥哥噼里啪啦骂了一顿,还命人禁了他们的足。
打小被宠到大的辛怡自然不能接受,当晚就偷偷翻窗跑了出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长兴侯缓过来劲去看女儿,才意外得知,女儿一夜未归。
再然后,女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哪怕他把整个盛京都翻了个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