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大堂的火炉旁边还要舒服。
小苏在屋子里,缓缓解开上衣,光着膀子。
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疤。但最明显的,还是缠绕在胸口上的一条绷带。
小苏揭开绷带,露出在胸口处的一处可怖伤口。
好像是被野兽的爪子抓伤,伤口处还有火烧的痕迹,散发出一种腥臭。
刚才和罗二棍子的纠缠,触动了伤口。
但是没有流血,只流出了浓稠的粘液,很不舒服。
小苏用湿毛巾把那粘液擦干净,又把绷带缠好。他长出了一口气,靠着床,坐在地板上,顺手从枕头下取出一口匕首,在手里面不停摆弄着。
匕首,好像有灵性一样,在修长的手指间翻动。
速度非常快,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会心惊肉跳。因为那匕首翻动的速度太快了,总让人觉得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手指头切下来。
“道长,你这伤势,有点古怪啊。”
脑海中浮现出离开巩县前的一幕场景。
康子山是西医专业,就读于湖南的湘雅医科大学。
这名字听上去,似乎不怎么响亮。可事实上,湘雅医科大学可是民国时期,作为英美医派在华的代表学校,和山东的齐鲁大学医学院齐名。
1927年,湘雅医科大学内部发生变动,停课两年。
时已经就读五年的康子山,没办法只能休学,回到了家乡。两年后,当湘雅医科大学再次开课的时候,康子山又因为其他原因,没有回去复课。这一拖就是两年过去,康子山帮着家里打理生意,也就没了继续学习的心思。因为他没有毕业,所以也就没有行医的资格和证书。
不过,他的医术确实不错。
“子山,怎么说?”
“你这伤势,更像是一种病毒感染,而且非常厉害。
这种病毒会不断削弱你的生理机能,让你变得越来越虚弱,直到死亡。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我这里也没有相应的医疗器械和药品,怕是无能为力。不过,你可以去上海,我当年的同学毕业后就在上海的圣约翰医院工作。那边器械完备,药品也齐全,说不定有用处。”
“今天是几号了?”
“三十号,再过一天就是新年了!”
“不行,我要马上去淇县。”
“去淇县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赶快看医生,随时可能会死。”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