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教,是洗脑。
温想把手搁在身前,认真听他讲。
并非题者胸无点墨,只是她满腹珠玑、书通二酉。
顾夜西教她敷衍,想教坏她。
研究历史的书虽说千篇一律,可总归是有偏差的。
她太较真。
顾夜西教她得过且过,就算知道是错,也按照错的来。
温想低头,其实有些不赞同。
但这是他说的。
顾夜西知道她在想什么,“高考完就随你。”
就是怕她哭,他哄不好。
温想脸红了,很小声,点点头,“嗯。”
外婆还在世时,曾教她求知得行,她都丢得一干二净了。
手伸出去是本能,收回来是理智,他说,“谈明讲的你不用听。”
狗知道他教什么,万一把她教坏了。
哦,差点忘了,他俩一个是学渣,一个是老师。
温想听顾学渣的,“好。”
她的眼睛清澈,里面有他的影。
顾夜西站起来,心情很好,“很晚了,先去吃饭。”
温想拂了拂衣服起身,过去把他的椅子推好。
他弯腰,书包拎起来搁肩上。
三分钟后,两人一同下楼了。
老大爷放下看到一半的报纸,转头,眯着眼睛打量。
总算知道要拎包了。
两个人走过来,他对温想说,“慢走。”
温想微微低头,礼貌的回,“您辛苦了。”
顾夜西看眼温想,破天荒的说,“辛苦。”
大爷咳了咳,高冷学的像模像样,“嗯。”
无聊。
外面人少,不过很吵。
五百座就在前面,楚嫣然在唱歌,台下观众很热情。
“顾同学,你要不要去看看?”
顾夜西在想她喜欢吃面还是吃饭,心不在焉的,“看什么?”
温想把头发拂好,“没什么。”
她其实没那么大度。
头顶没有月光,耳边没有风,没有灯的道路漆黑一片。
眼睛看不见东西,温想走的特别慢。
顾夜西把手伸给她,在暗示。
温想愣了愣神,伸手拉住了。
他手指的温度很凉,骨节很长,手心有薄薄的茧。
顾夜西把她拉过来,“你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