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尽管她神色马上就恢复了从容,但作为古董鉴定师,我目光还是很贼的,这个细节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宁华房地产售楼处就是之前合聚德拍卖行的旧址,刚才徐艳艳为什么转脸朝那地方看?
纯属无意?
是我神经过敏了?
“好。钱的事,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学对方样子,轻轻晃了晃酒杯。
酒液在杯内荡来荡去,借助灯光一耀,颜色猩红,像极了血的颜色。
接下来,我和徐艳艳都不再说话。我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边拿筷子夹菜吃,边琢磨赵玉山对我说的那些话。
徐艳艳没有吃菜,而是不时小口抿一口红酒,在想什么。
徐艳艳的状态显然不对。尽管高中毕业后我和她没有来往,但人的性格是不会改变的,过去她话多,喋喋不休,尤其遇上男生更是嗲声嗲气浪上一番。
徐艳艳有心事,而且其心事与我有关。
一定是这样的。
我决定继续不说话,对方毕竟是女人,女人肚子里一般藏不住话,对方应该会主动说些什么。
果然,过了一会后,徐艳艳开口了,“陈阳,你觉得在葵花拍卖行怎么样?严昊对你好吗?”
“挺好的呀,严昊给我安排的活不累,他让我在库房里负责鉴定拍卖品,其余事不用我管。”
“哦,那就好。”
我见徐艳艳神色放松下来,紧跟着来了一句,“只是,赵玉山有点奇怪。”
“赵玉山?他怎么了?”
“他不想让我见你。”说完,我紧盯着徐艳艳的眼睛。
“他对你说什么了?”徐艳艳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而是声音很平常地问了一句。
我不由觉得奇怪。按照徐艳艳的性格,一听这话,肯定会瞪眼追问为什么,甚至直接开口把赵玉山骂上了。
居然很平静,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赵玉山一听我要和你吃饭,他就坚决反对。说你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徐艳艳,你是不是和赵玉山闹过矛盾呀?”
我索性来个打草惊蛇,彻底试探一下对方。
照徐艳艳的性子,一听这话,肯定脏话连篇地破口大骂赵玉山,比如“赵玉山这个狗吊”、“竟敢败坏老娘”等等。可是,徐艳艳并没有生气,只见她放下酒杯,眼睛逼视着我,说:“你干嘛把出来和我吃饭的事情告诉赵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