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工头大哥呲牙一笑,笑得十分灿烂。
“对了,你们抓鬼什么的是不是得信点啥啊?你信佛不?”工头大哥继续跟着攀谈。
佛?
这个还真不太好说,要说不信吧,我用着宁空和尚的超度经咒,要说信吧,我却根本不拜神佛。
见我愣在原地不吱声,工头大哥就自说自话道:“我信佛。”
“诶呦,看不出来啊。”我接了句。
工头大哥咧嘴笑了笑,然后伸手拽了下衣领里面盖着的一条红绒绳,拽了几下便拿出了一个手指长短碧绿碧绿的小玉佛。
他动作很小心,玉佛拿出来便用双手托着,看起来恭敬又虔诚,嘴里还轻轻道了声“阿弥陀佛”。
我不禁心生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工头大哥。他40多岁,头发有些干枯稀疏,胡子拉碴的脸上刻满了沟壑一样的皱纹,似乎是饱经了岁月的蹉跎,给人一种深深的沧桑之感。
捧着玉佛看了会儿,他便小心放回胸口,之后又虔诚地念了声“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对着南方的天空拜了一拜。
“你还挺虔诚的。”我微笑着说。
工头大哥朝我咧了咧嘴,两个眼角挤出了层层叠叠的鱼尾纹。
“这个怎么说呢,其实以前我也不信的,但25岁那年我亲眼看见了佛陀,从那之后我就深信不疑了。”
“你见过佛陀?”我更好奇了,但不知为什么,一听他说见过佛陀就不由得让我想到了在山南村的那些“主”的狂信徒。
工头大哥自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听我这样问,他便眉飞色舞地说道:“那次我真的是印象太深了,可以说是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当时我还没像现在这样包这些工程呢,中专毕业就去车间流水线当工人,后来觉着没意思跟着村里的师傅干起了泥瓦匠,后来又是跑工地又是干装修的,那次是跟着我师傅他们去福省那边一个海边的村子,那地方要翻新一个庙,特别大的一个庙,基本上就把那个岛整个都给占了,岛有多大,那庙就有多大。”
他一边说一边使劲张开两手比画着,表情十分夸张,脖子上的大筋都绷紧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微笑了下,静静听着他的后续。
“我去的时候在那庙里就看见两个和尚,岁数跟我差不多吧,我也没当回事,就正常去干活嘛。然后在他们那个庙的偏西边,有一个刚搭起架子的空地,在那有几尊菩萨像。当时我不懂什么是菩萨,就纳闷为啥和尚庙里要供女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