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的语气明显是知道他的话我并没有听进去,其实也不是听不进去,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躲就能躲得开的,就像目前的状况。
老头子已经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事了,只是因为要给我开阵渡劫就招来了这么多麻烦。
在去参加法会之前,也许我还能接受是因为“开阵对灵气有影响,所以那些人才想来阻止我们”这种理由,但去了法会之后我已经看清楚一切了,那些人根本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来对付老头子,就算没有我,没有开阵这一说,他们一样会找出其他理由来搞事情,其实目的就很简单——他们想让老头子死,甚至想让常家的术法失传。
引用那位伟人的话——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不过这些我没有当着大伯的面讲出来,因为他有他看事情的角度,有他的出发点,最关键的是,他是真心为我着想的。
屋子的打扫有常鹏来负责了,我在跟大伯母和大姐常波打了招呼之后就带着黄哥去了后面的客房。
大伯又在屋里跟我说了好一会儿话,依然是老生常谈,劝我今后不要在这个圈子里陷太深,能赚钱养家就足够了,争名夺利的事情千万不要参与。
我还是一一点头答应,态度好得很。
大伯看着我,重重叹了口气,估计也看出了我的敷衍,最后摇着头走了。
门一关,黄哥顿时“哎呦”了一声,身体一蹦仰面躺到了床上。
“你大伯是真能唠叨,来之前根本没想到他原来是这样的人。”
“他也是为我好,只不过还没看透钦天会那群人的本质,也可能是他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只能选择忍让和妥协。”我替大伯找着理由。
但黄哥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没什么反抗的能力,甚至还不如我的幻身,可如今已经可以跟我的法身稍微对抗一下了,这些都是爷爷教给你的。你想,你大伯是你爷爷的儿子,如果他有一颗抗争的心,爷爷能不去培养他吗?而且你大伯的阴阳眼也有一定功力的,虽然不如你的厉害,但也比平常人强很多了。他变成现在这样,明知道钦天会是当年害死你奶奶的凶手,结果他不去怪钦天会,反过来怪你爷不该跟钦天会对着干,那不就是他软弱嘛!”
“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嘛,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我们的想法一致。”我走去我的那张床,捏了捏柔软的枕头说:“这个话题就别讨论了,赶紧洗漱一下就睡觉,明天要是没什么事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