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崩塌,在我身体下坠的同时又听见头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都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只凭感觉就知道是一层原本可以隔绝一切的东西消失了,接着各种杂乱刺眼的光芒照射下来,同时伴着能把人蒸干的高热。
我依旧紧闭着双眼,左手的手腕被常言道紧紧抓着,我的右手则像铁钳子一样牢牢钳住孙三生。
在高热与崩塌将我彻底埋葬之前,那个螺旋升天的滑梯似乎终于开始工作了。
我仿佛看见一只手轻轻拖着我,将我连同常言道和孙三生一起拽进了滑梯之中,然后我们就这样反重力地向着空中滑去,而且越滑越快。
滑行过程中,我感觉周围的空间好像在不断崩塌和相互挤压,偷偷睁眼看了一下,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能量的洪流不断在我身边交织冲撞,有时候能明显感觉一个硕大的东西迎面拍过来,但却被什么东西给弹开了。
“是你吗?”我问常言道。
“什么?”常言道大喊道,似乎并没察觉刚才发生的事。
我想可能是我的能量感知能力没有他强,所以和他所“见”的情况不一样,也就没再追问。
就这样持续滑行了大概十分钟,滑梯的坡度陡然变大,最后变成了近乎垂直,而我们则在这条垂直向上的滑道中继续加速向上飞。
类似空气阻力的东西几乎快要把我的身体压扁、撕碎了,就在我觉得承受力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滑梯通道一下子消失了,那个推着我起飞的动力源也跟着不见了。我随着惯性又向上飞出了几十米,在阻力的作用下逐渐减速,最后在空中定格了一秒左右便开始向下坠落。
我的心里咯噔一翻,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然而就在睁眼的一瞬,我的屁股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身旁亮着昏黄的路灯光,在我前面的是一条熟悉的临山老巷。
榕树大院,竟然回到榕树大院了!
我在惊讶之余连忙撑着地站起身来,这时才发现周围已经没了常言道的踪影。
“生哥!”我喊了一声。
但没人回应。
我没有去找他俩,而是沿着这条闭着眼就能找到家门的熟悉老巷往前走。
来到大院前,推开虚掩的门,院子里最先传来的竟是一声“giegie”。
老头子躺在榕树下的藤编摇椅上已经睡着了,右手摊开平放在茶桌上,手机画面上正有一个穿着很节省布料的主播一边跳舞一边感谢哥哥们的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