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会”这两个字的时候,笼子里关着的人突然全都抬起了头,就连地上躺着的那个已经自暴自弃的人都抓住了栏杆,转了下眼球朝我看了过来。
但他们什么都没讲,只是露出了一个古怪又诡异的微笑。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急忙再次来到那些人跟前,撩开他们长长的脏乱头发,挡住满嘴的胡子只看他们的眼睛鼻子——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见过这些人。
可这办法感觉没什么用,因为参加法会的人我都不认识,大多只见过一面而已,现在这些人都像是流浪了几十年的乞丐,根本和船上参加法会的人对不上号。
不过看着他们的笑容我心里基本有数了,于是再次朝常言道喊道:“这里的人可能都是参加法会的,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认识的!”
但常言道没动,而是指了指远处。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走在我们周围的其他牛头马面,它们每个手里都拎着个大笼子,而每个笼子里面起码关着七八个和我们一样的囚徒。
算上牛头马面的总数,笼子里起码关了数千人,这个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法会的参赛人数。
“现实中的时间法则在这里是不适用的,我们两个的笼子里可能是关着参加法会的人,但其他笼子里的绝对不是。总之先别慌,看看情况再说,反正我们本来也打算去光源那里瞧瞧的,就当是搭便车了。”常言道高声安抚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这条路究竟要走多久呢?
看看笼子里这些人一个个骨瘦如柴面容苍老的样子,好像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几十年了,如果牛头马面走到光源还需要几十年的时间,那估计等它们走到了,我也差不多跟笼子里这几位一样发疯变傻了。
好在我所担心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生,这些牛头马面的步子很大,移动速速很快,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好像就拉近了不少距离,又等了十来分钟,光源已经近在眼前了。
距离光源越近,光线反而变得越微弱了,让我可以直视发光的东西,但看了一会我就突然发现常言道对我用的那个什么隔音屏障好像从我们魂魄离体之后就不起作用了,因为我感觉脑袋有一阵恍惚,眼神一阵迷离,等突然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头发竟然变长了好多,人也瘦了,再看看周围,原本和我一起关在笼子里的人竟然全都变成了干尸,但即便死了,他们的手臂依然维持着握紧牢笼栏杆的姿势。
我惊慌地坐起身,转头看向常言道那边。
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