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则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无精打采的,根本没把我和常言道当回事。
“要不要进屋喝杯茶?你好像脚有伤,我可以帮你治一下,药到病除。”炸毛大叔微笑着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没钱!”我高声说。
大叔咧嘴笑了笑,轻轻摇头说:“免费的。”
“免费的……那你肯定有阴谋,别以为我们是小孩就随便糊弄!”我挺着胸扬着脸说道,管这人是什么来头,不过就是梦里的假人。
常言道这时却轻轻拽了下我的衣服,然后向前半步,朝炸毛大叔轻轻点头问了声:“您认识习麟吗?”
“谁啊?”炸毛大叔微笑着问道,但这反应看着就很假,显然他是知道习麟这个人的。
我也听过习麟这个名字,是常言道的师傅,也就是白无常。
常言道应该也能看出炸毛大叔在装傻,所以没再追问其他,只是轻轻点头说:“没事。”
“那,要不要进屋坐坐?”炸毛大叔再次提出了邀请。
“好。”这次常言道答应得很痛快。
炸毛大叔显得很高兴,回头对身后的夹克徒弟说:“去泡一壶雪顶莲花。”
“啊?雪顶莲花?给这俩小孩儿?”夹克青年很是诧异。
“快去。”炸毛大叔摆手催促了下,等那夹克青年一脸不情愿地走了,才又满面春风地朝屋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言道凑过来轻轻说了句“是福不是祸,走吧”,随后便朝着那扇生锈的大门走过去。
我跟着重新回到屋门口,随着炸毛大叔一起进了小院。
走在长满杂草的石砖上,脚下是软绵绵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自然的气息,谈不上芬芳,但很好闻。
在路过那口石头老井的时候,我探头朝井里看了一眼。
井是满的,水很清澈,看着就觉得味道一定是清甜的。
炸毛大叔继续在前面引着路,带我们来到被展柜包围的客堂间。
客堂里摆着几张红木椅子,没什么刻意的装修,整个布局就很古朴,甚至有些破旧,但这种风格配上门外杂草丛生的小院就又显得那么合适,很舒心惬意。
“随便坐吧。”大叔朝椅子示意了下,他自己真的是很随意的坐了下来,继续望着我和常言道淡淡微笑。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门都进来了,我也干脆啥都不想了,找了个靠着东墙的位置坐了下来——这就是平时我在家里最喜欢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