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钰佳闭上了眼睛,眉头时不时会紧皱一下,甚至做出了应激性的回避、躲闪之类的动作,似乎在那些技术员的皮肤细胞中还记录下了他们临死前的一幕。
我们就在一旁静静看着,过了好一会,武钰佳终于开口了。
“他们是负责设备维护的工人,来岛上之前应该是在一个封闭的地方做过相关培训,还签过一份……一份卖身契之类的文件,他们在来岛上之前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但是他们的家里人可以得到很多钱,他们在这里也衣食无忧。”
“培训地点在哪里?”我问。
“应该是在……在黑龙江的一个小镇,具体地点不清楚,但是雪很大,他们在培训的时候外出看过雪,那雪可以没过膝盖。”
我看向陈涛低声说:“应该是在北方边境吧?”
还没等陈涛回答,武钰佳就又说:“给他们培训的人里面有外国人,我没办法知道他们说的哪国语言,只知道都是白人,有个女人瘦高的,很漂亮,有可能是……俄罗斯人?”
“中俄边境?”我推测道。
“也不排除在俄罗斯接受培训的可能。”陈涛面沉如水。
“不会吧?”
“它们的活动范围很广,几乎遍布全球。”陈涛提醒道。
我“哦”了个长音,可能是最近接触到的圣三教徒都是中国人,所以惯性地觉得圣三只在国内活动,忘记了这个组织在全球范围都有活动,那在俄罗斯对这些技术工人进行培训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如果真在俄罗斯,咱们能去那边查吗?”我问。
“秘密调查是可以的,也可以跟俄罗斯警察联系,但希望不大。”陈涛皱着眉回答道。
我点点头,知道陈涛并不是在说丧气话,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在国内,保密局拥有极高的调查权限,可以调动很多资源,这样都难以捕捉到圣三的痕迹,更别说跨国调查了。
之前已经觉得圣三的蜥蜴断尾很难搞,没想到这尾巴还能断到国外去,这就更难搞了。
尸体堆前,武钰佳还在继续读取那些技术工人的信息。
“他们把培养罐里的人叫做人体农田,后来就简称农田了。每隔三个月,就会有船过来运走人体农田产出的血液。那些船上的操控界面没有中文,可能不是国内的。郑晨光拿走的血都是用直升机运的,日期好像很随机,量不大,即用即取。他们说……说郑晨光可能喜欢喝新鲜的。”
收集完技术工人的信息之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