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局里待了三天,徐晓谦没给我弄来药,陈亦澄更不可能给我,不过我倒是对保密局的工作有了更多的了解。
以前我以为保密局的工作就跟我平时出堂子办事差不多,哪有麻烦事了就过去瞧瞧,搞定了就收队。
实际上,我以为的那些只不过是行动队的工作,而且还是最后的收尾工作,真正大头的活儿是收集资料技术研究,还有就是救助那些被阴法邪术侵蚀过的人。
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比如李光福。在三重大闸法阵存在的时候,李光福就跟没事人一样,可三重锁如今被毁了,山里的所谓恶鬼也被我烧了,李光福就出现了类似成瘾后的戒断反应。但这种戒断反应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他的一切反应都和中咒一样,常规的治疗方式对他根本没用,想让他恢复正常就只能破解这个诅咒。
但究竟要怎么破解,估计除了圣三真理会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
反正我跟着研究了好几天也没想到要怎么弄,给老头子打电话他也不知道其中的门道,除非引咒过身,亲身体验一下。但且不说引咒过身本身的成功率,就算真的引咒成功了,也可能还是找不出解咒的办法,到那时候引咒过身的人也会变得和李光福一样。
这个风险没人愿意去冒。
而且不只是这种身体上的诅咒,还有施加在人精神上的“诅咒”。
五田村、岗下村还有周边好多村子的村民都被圣三真理会的教义彻底洗脑了。他们深信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哪怕要杀人,也要坚持做下去,因为杀人在他们看来就是为了大义所做出的牺牲,而且这些死去的人也会在圣坛得到复活,继续从事伟大高尚的工作。
这种信念根深蒂固,他们亲眼见证了死去的人复活,也亲眼看到了“恶鬼”的存在,所以无论如何教育引导他们,他们全都不听不信,也根本没有配合的意思。
我旁观了一次反邪教办公室民警对这些村民的引导教育,结果差点被气疯,那些村民根本就是把民警当成坏人来对待,不配合也就算了,还试图攻击!
很难想象这样的工作保密局是怎么年复一年坚持下来的,真让我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待到月中旬,徐晓谦先撤了,我俩一起坐飞机回云港,之后他开车送我到临山大院。
下车的时候,他送给我一个水壶,说是做个纪念。
到家打开一看,水壶里面放着一袋子紫色的药水。两天之后,我又收到了一份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