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走廊一路走到底,尽头貌似是教职工办公室。
隔着破旧的双开木门,能听见办公室里有轻轻的“唰唰”声,好像是写字的声音。
我没有着急推开门,踮着脚透过已经没有玻璃的门窗朝办公室里看。
在最里面靠窗角落的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身材圆滚滚的中年男人。他40多岁的样子,秃顶,身上穿了一件非常宽松的衬衫,这让他看起来身材更圆更胖。
他那张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就是他连续三次抹我的脖子。
“你看见了吗?”我压低声音问一旁的胡散。
胡散吞了下唾沫,小声说:“看见了。”
我朝他点点头,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虽然动作非常轻,但木门还是发出了吱呀一声。
我赶忙停住了动作,但办公桌后面的胖男人好像根本没听到开门声一样,依然在那里专心地写着什么。
我轻舒一口气,继续用缓慢的动作推开了半边门,回头朝胡散示意了下,轻手轻脚地走向那个肥胖中年男人。
来到他的办公桌旁,他依然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好像根本没发觉我的到来。
离得近了,我也能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
“不要跟任何人讲,不要跟任何人讲,不要跟任何人讲……”
他这话让我听了全身不舒服,因为我想起了那个嘴巴、眼睛都被缝住的女人。
在我发呆的时候,胡散已经绕到了那个肥胖中年男的身后。他探头看了眼中年男人正在写的东西,然后朝着我猛摆手,示意我过去看看。
我回过神,快步来到他身边,发现中年男人正在记事本上画画。
他的绘画水平不怎么样,也就和小孩子涂鸦差不多,但他所要画的内容还是清晰地呈现在了我和胡散面前。
画的底座是一个三角形,可能是想表达金字塔,在金字塔上面落着一只鸟,更准确地说,那应该是一只鹰,因为鸟嘴是弯钩状的。鸟嘴里叼着一本翻开的书,在展开的书页上面画着三只眼睛,左边的完全睁开,中间的闭着,右边的半睁。
我看不懂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就想拿手机拍个照片,可是手机根本拍不到任何画面,在摄像头里只有堆满灰尘的破旧办公桌,根本没有眼前的这个肥胖男人。
过了一会,胖男人似乎画好了,他很满意地拿起来欣赏了一下,拉开抽屉把这张不知所云的画放了进去。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