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得吓人,一个个都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刚才那篇《弟子规》。
只有陈旭一个人,低着头在找水喝。
这时候,一双小手递了一壶水过来。
抬起头,就看到了李泰那张胖胖的脸。
“你真厉害,能把夫子吓成这样的,我就见过你一个人。”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似乎很乐意见到孔颖达吃瘪。
陈旭笑着捏了一把李泰的胖脸,说了声谢谢,就仰头灌了一大口水。
李泰懵了,他从小到大,就没听别人说过一声谢谢。
这句话从陈旭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让他有种十分愉悦的感觉。
李泰笑了笑,脸色有些泛红,正要说话,却听到孔颖达开口了。
“此等巨作简单易懂,且朗朗上口,的确是开蒙的好物。不知阁下师承何人,老夫可有幸结识一番?”
陈旭放下手里的水壶,擦了擦嘴。
他早就料到有人会追究他的师门,所以老早就想出了对策。
“家师名讳在下不知,只知他常常以原子自居。不瞒诸位,在下此番下山就是奉了师命。临行前,师父已大行。在下遵从师父遗愿,将其骨灰抛撒在河流之中。他老人家常言,人生不来带死不带去,自己乃是天地所赐,死后自然回归天地。”
说白了,就是人死了,连骨灰都撒了,你们就别想找到了。
陈旭装出一副悲痛的模样,看得在场诸人也跟着眼红。
孔颖达一副痛惋的表情,拍了拍陈旭的肩膀,宽慰道:“先师有惊世之作留世,也算死而无憾了。”
很快,他就收拾好了心情,一本正经的问:“几位王子已完成开蒙,这些书对他们而言,收效甚微。不知阁下还有什么手段,不妨一一展示出来,好让诸位知晓。”
孔颖达的话,算是说到了堂下所有人的心坎里。
先前李二一口一个小先生叫着,让大家都没办法反驳。
这下孔颖达来了,倒是能好好鉴别一下陈旭的学问究竟到了哪一步。
陈旭心里大骂孔颖达事儿逼,有些不耐烦的说:“不知夫子要考校什么?只要在下会的,无不应允。”
孔颖达双手抛卷袖子,端着一副宗师风范,对陈旭说:“老夫三岁开蒙,八岁学习算学,现如今已有四十余载。既然你未学过经学,那老夫便考校你算学如何?”
陈旭心里乐开了花,孔颖达还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