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装的?”王大野惊愕出声,这年纪一大把了,还玩这种把戏,简直是不成体统,为老不尊!
“她不被气晕,闹剧如何收场?总不能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儿子被抓走吧?”庄乐衍淡然回应,脑海中浮现出记忆中那位祖母的模样,她向来严于律人,宽以待己,行事总是那么算计周密。
“可万一陆大人铁了心要抓人呢?”王大野追问。
“她已是强弩之末,别无他法。”黔驴技穷,庄老太太不过是在赌而已。庄乐衍轻抬眼帘,目光扫过庄老太太的房间。
老太太晕厥之后,即刻被搀扶进屋,大夫亦被急召而来。而陆临枫始终在里面陪着没有出来,也没有下令将庄驰下狱。
然而,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对永安伯府这门亲事似乎并无多少在意。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呢?
正想着,屋内传来了动静。
陆临枫率先走出屋子,神色冷峻,庄尘扶着宁安郡主紧随其后。
陆临枫路过庄乐衍时,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但那一眼却让庄乐衍格外不自在。
她回望时,却只捕捉到了他的一片衣角
庄尘和宁安郡主却停在了她面前,寒暄起来。
庄尘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果然被你舅舅教得很好,他带你离开,确是明智之举。”
庄乐衍也这么觉得,如果当初不被接走,她再扛活估计也活不过十岁。
宁安郡主亦轻抚她的手背,温柔嘱咐:“你今日怕是得罪了他们,日后受了委屈,可随时去临尘居找我。”
这是要为她出头做靠山的意思,管她是不是客套,庄乐衍都是感谢的。
她笑着感谢。
屋内,一众外人皆已退避,庄老太太缓缓睁开双眼,面上顿时笼上一层寒霜,狠狠地瞪了大儿子庄驰一眼。
庄驰已不像刚刚那般,浑身无力只能瘫软在地上,他站在庄老太太床侧,弓着身子,但背上冷汗仍如细雨般涔涔而下。
“你不是说已经在陆临枫身边安插好人,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吗?”老夫人语气冰冷,质问中带着一丝责备。
庄驰面露苦色,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与辩解:“孩儿确实在那小子屋里安插了眼线,那人也向我保证,颇得陆临枫宠爱,陆临枫更是向她透露了不少机密。孩儿也曾一一验证,都是真的。可谁曾想,他竟是在跟孩儿玩‘灯下黑’!”
这小子真的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