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陆临枫就进来了。
王大野忙给庄乐衍盖上被子,挡在她身前,一副老母鸡的架势。
陆临枫把太医往前头一搁,用下巴指着他说:“他是太医院院判,是整个太医院医术最厉害的。”
太医忙说不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王大野皱着眉,寻思着什么,陆临枫见她还不让开,开始不耐烦了。
“看不看?不看走了。”说着,薅着院判的后衣领子就要往外拽。
“等等。”王大野叫住他,不服气地让开身前的位置。
太医拎着药箱上前查看。
陆临枫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床上的人。
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额头上有薄汗,发丝被染湿缠绕在面颊上,嘴唇发白,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痛苦。
痛苦?陆临枫疑惑自己怎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
一个生了病的人,是难受的,是可怜的,为什么会是痛苦的?
他的心跟着乱了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本来也可以用更温和的方法试探她。
他问太医:“她怎么样?”
太医回话时直摇头:“这位姑娘本身就有寒症,昨日又着了凉。长时间的劳累一下被激了出来,她这身体合该好好养着才是。”
一回头,见身旁的小丫鬟死死等着陆临枫,活像要生吞了他。
太医一惊,这姑娘是条好汉!随即他低下头朝陆临枫回道:“我给她开点温和滋养的方子,最好能常年吃着。”
陆临枫面色冷肃:“所以她这属于沉疴旧疾,也不全是因为昨日着了凉。”
王大野怒气冲冲地就要冲上来,太医站在中间忙拦着,弓腰一屁股将王大野撞开,恭敬道:“世子说得也对,昨日是诱因。”
行吧,他也有点责任。一点!
他让太医去开药,又扔给王大野一袋子钱让她去抓药。
王大野一开始不肯走,但陆临枫也不退让,太医得罪不起陆临枫,只好忽悠王大野这买药、煎药有多重要,况且世子带他来瞧病人,肯定是想治好。
王大野走的时候让云佩进屋守着,云佩硬着头皮,双腿颤抖的站在床边。
陆临枫瞅她那样就笑了,嘲讽道:“你这么护主,昨日干什么去了?”
云佩嗷的一嗓子就真哭出来了。
她这一嗓子给陆临枫吓了一跳,床上的人跟着也有了动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