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叔想起今早糗事:这小子把自己奚落,砸书泼墨,扬长而去……
这郁闷之气,延续一天无法缓解。登时,张师叔红着脸,就要动手。
范鲤一拉甘铁臂甘一花:“动手?小爷怕你?”
周边宾客听书听得要紧处,皆不满看这二人。
甘家兄弟哪会替他擦屁股?挣开范鲤,幸灾乐祸跑了。
曾渐仁朝左右歉意作揖,拉着两人就走。
舞台幕后。
乐百口望着意气风发的林渊,低落道:“此后无我之台了。”
马小虎听了劝道:“碧眼儿台词和叙事功力,跟老爹天差地别,早的很呢!”
“这些都是虚的,好故事和口才才是实的。”
乐平咬牙:“好个混蛋,我们家救他,他却抢我们饭碗!”
马小虎噗得一声,捂嘴大笑。
“你笑什么?”
“井底之蛙,我笑你这心胸狭隘,死钻牛角尖的蠢货!”
乐百口惊讶,他从养子那双雌雄眼里,看到了的极不安分的狂热烈焰。
马小虎也不看他俩,下意识挥舞烧火棍:“碧眼儿才能,分明有谈吐八方,纵横天下之气魄。
抢你饭碗?这说书的营生还不在他眼里!”
“你——”
乐平正要大骂,马小虎瞪视他。面上邪色,仿佛满是杀意的嗜血野兽。
乐平不寒而栗!
“大小眼乐平哥,你们吵什么?”
羊俭插在二人中间,但姿势更像是自己护住乐平。
他对马小虎一脸戒备:“大小眼你没事吧?都是一家人,不要激动!”
“呼!好得很,没激动!只是被碧眼儿感染了!”
马小虎整整情绪,朝家人一笑。
舞台旁,负责晚宴的主持分外着急。
本来安排乐百口临时说书,只是等待四俊的权宜之策。如今四俊已就绪,这少年却说上了瘾。
看台下群客那个热闹劲,也不好打扰……
台上林渊性起,撸袖大谈:“可惜桓温,一代豪杰名士。为臣不甘,为帝不决。
踌躇之间,时机逝去。留在人间,谤多于誉……”
“哈哈哈哈哈……”
众人被林渊气势撼得寂静。忽然台下一阵娇笑响起,分外刺耳。
太无礼了!林渊火气蹭蹭直冒,驻目望去。
那笑声连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