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太太想了一会,试探问:“我听说,皇上有意让海孤峰……巡抚应天……”
“这事我还想问你呢,没想到你也是‘听说’!
我说太太啊,你不觉得最近你们总是‘听说’,没一个准确的情报吗?”
沈仙车语带警告:“这对国公府可不是好兆头!”
史太太脸色一变,再欲发问。沈仙车以手住嘴:“嘘——”
谈话结束。
史太太走后,沈仙车继续看戏。周围喧嚣热闹,他的心却散了。
聪明绝顶之辈,也必是执念极深之人。
东瀛死去的那个男人,既是沈仙车的挚友,知己,也是他霸业的关键因素。
两年前,那人的死亡对他打击太大,至今仍耿耿于怀。
刚才又提此事,虽然沈仙车展现了良好气度,但内心……
“小毕扬子,他妈的贼老天……”
沈仙车低骂:“两年前的天历十年,不止是东边东瀛的那位。
北边蒙兀的阿拉旦汗,西边的魔教教主,南边的霸海孽龙,还有中央宰执天下的张白龟……
莫非真有冥冥天意?
东南西北中,五位影响天下的盖世豪杰,竟在同一年去世……
又一个大乱之世即将来临!
龙椅上的少年天子啊,这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不幸?真的……只有天知道!”
他掌打节拍,失神吟念:
“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
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
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
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聚仙楼一楼。
“筱无相拜见世孙!”
“曹柏拜见世孙!”
“别弄这些劳什子,今天我和太太是便衣前来。沈妹妹在哪,你们找到了吗?”
年幼的魏国公世孙徐洪基,正督促他两个新跟班找人。
筱无相和曹柏皆不想费这个劲。而且这人多繁闹的,这祖宗外一出点事,万万担不起。
筱无相说:“世孙……公子恕罪!沈家姑娘身边自有护卫守护。说不定她玩好了,就回父亲身边去了。”
“这么讲也有道理,算了不管她了。”
徐洪基自有想法。算着时间,兴奋说:“你们俩知道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可是难得出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