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小虎不耐打断:“五人都躺了,那你们跟谁打?”
“鬼知道哪来的回鬼蛮子?”
戴玉佛嚷嚷:“一去那儿就看到那五人躺地下。咱一看那混蛋拉着宁静,就马上冲过去揍他。结果……哎呦疼死咱了。”
马小虎皱眉:“回鬼蛮子?”
戴玉佛说:“那厮卷发碧眼,发式衣裤跟我们都不同。不是回回,就是外来蛮夷。
对了,他豹体彪腹的,倒是跟以前的大小眼很像。”
“跟以前的我很像……”
马小虎被最后一句补刀重伤了心:“戴四你什么比喻?变着法儿骂我身材走样……咦?”
他和范鲤互望一眼,都从话中听出某意。
“你问都不问,怎么就动手了?”范鲤白痴般望着他。
“都白日行凶还问个屁啊。你以为咱是你这条怂鱼?”
戴玉佛把胸口拍着啪啪响:“咱打架一向身先士卒。”
看这小鬼得意洋洋的,马小虎气笑:“还真是个不长脑的莽夫,这顿打算白挨了。”
“哎!四眼狗年龄小,智商捉急是正常滴!”
范鲤一脸“疼爱晚辈”的圣光:“也不知哪来的好汉,一打五……外加一只狗。”
无视戴四喷火的双目,范鲤啧啧称奇:“其乐无穷厉害啊!”
“去看看就知道了。回鬼蛮夷?有意思!”
马小虎野兽见猎,容光奋发。
今年才完工的文德桥,还系着代表吉祥喜庆的红花。以阳光作梳妆,花河为绿叶。精神鲜艳,宛如戴乌纱、穿礼袍、骑大马的状元郎。
文德二字,取“文德以昭天下”之意。但自建成始,就有“君子不过文德桥”之说。因为那桥的彼岸,就是名冠全日月朝的红粉妓馆之所。
不过,也就这么一说。君不见,成天往那烟花巷里钻的三人里,必有一人是士子文人。
说起来儒家正统与金粉之地。在实在虚,分隔它们的,只是区区一座“文德桥”而已。
桥旁房屋的拐角胡同,少年们喧哗正闹。
疼痛呻吟之声、问候先人的诅咒、还有榨油鼓气的叫骂,合在一起格外刺耳。行人们见此,纷纷避而远之。
“大小眼,范草鱼!”
坐着的戴金锁和站着的伍七向他们招呼。
戴金锁是戴玉佛二哥。与弟弟白嫩的长相大为不同,他更为粗犷结实。
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