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想想,英美还没站队呢,日本人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研制细菌武器?这次你可能真的是想太多了。”
其实在政治战争之类的问题上,我完全不是顾作言和时译之的对手,然而我却有一种神奇的第六感,每一次心底隐隐生出的预感到了最后总能够被事实验证。这一次的预感不仅强烈而且真实,让我不得不用一种敬畏的心情去面对它。我很坚定地拦住了时译之:“我知道你是成熟的革命者,不可能因为我的片面之词就轻易相信。不过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时译之淡然的脸上这才显出几分紧张的神情来:“然然你这是要做什么,日本人可不是好惹的,你要轻举妄动,真要叫日本密探发现了,谁都保证不了能救你。”他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强硬,于是叹一口气,放缓了口吻说:“其实你说的事我们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这一来苦于找不到证据,二来即使找到了蛛丝马迹也没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来验证我们的猜测。所以组织上还是决定还是从最现实的问题入手,在我们所能够掌控的范围之内尽可能地搜集更多的情报。你再想想,现在上海滩上军统中统的特务可比我们多,连你都发现了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没发现?”
我很是不服气:“你们这是避重就轻,我知道,你们肯定把希望都寄托在国民党的身上,觉得他们人力物力财力都比你们厉害;而国民党呢,他们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一边要和日本人斗智斗勇,一方面又要防着你们借此机会扩张势力,估计也没什么闲工夫去防微杜渐,把太多的精力花在莫须有的事情上。”我沉着声,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空前严肃的状态:“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觉得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日本人占到了便宜,趁着大家互相扯皮的机会把细菌武器给研究出来了,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可就有得后悔了。”
时译之脸上的神情复杂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踟躇了好几秒钟,忽然把替我拿着的包放回到我的手上:“然然,我在组织里也是人微言轻,很多事情根本就做不了主。不过我还是愿意试一试,把你今天说的这话传达上去。若是组织上足够重视的话,或许还需要你的帮忙也未可知。”
告别了时译之,我的思维却活跃起来。即使曾经有过战地救护团的经历,在很多时候我仍旧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但是时译之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让我第一次对集体对组织有了不一样的理解。我没想到所谓的组织性纪律性原来会像是枷锁一样紧紧地束缚住一个人的激情和